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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襯衫的最後一粒扣子扣好,降谷零從躺在一旁,身上隻剩下打底的暈倒的男人身上抽出了ID卡,用自己的照片替換掉對方的,從外表來看,他已經完全可以融入這裡的侍應生了。
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對降谷零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将倒在地上的男人拖到儲物間裡,拍拍手上的灰,降谷零打算提前進場等待鷹枝議員和他的秘書,也就是今天晚上的目标了。
這次的任務重點在諸伏景光那邊,自己隻負責引導目标到預定的地方,由諸伏景光負責狙丨擊。
要做的事情太簡單,單純到了他想自行上強度都難,要想達成雪瑚說的“貢獻更高”,僅憑這次任務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次任務的期限是二十天,這大概隻是個開胃菜。
“……我到地方了,是拜托了課長找關系讓我進來的。不過我已經大概掃了一圈,并沒有找到雪瑚說的東西。”
在路過某個門廳的時候,降谷零敏銳地聽到了有些熟悉的名字。
這個名字沒有稀有到不會重名的地步,第一次聽到,或許會覺得是‘雪子’也說不定。
但聽到的瞬間,降谷零就直覺對方說的就是他認識的那個雪瑚。
确認了四下無人後,降谷零湊到了門旁認真聽下去。
“總之我會再仔細調查一遍的。小陣平那邊呢?……誰?”
正在通話中的萩原研二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他急速轉身,眼睛裡的冷肅在看到金發青年的瞬間變成了驚愕。
“降、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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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瑚真的很不喜歡打電話,這或許是他們這代的習慣,也或許是現代人特有的電子社恐,能用SNS之類的聊天軟件交流的絕對不會打電話。
很可惜,如今的即時通訊軟件還沒有發展起來,他們平時用的最多的就是電子郵件,還限制字數,用起來着實不如通話方便。
而在今日,雪瑚最不喜歡接聽的電話排行榜裡,琴酒成功超越了每次通話都要給他麻煩的任務的老闆,位居第一。
但是又不得不接。
雪瑚做了幾次深呼吸,終于撥出了電話。他做好了心理準備,說話也格外的注意。
“有事找我嗎,琴酒?”
[嗯。]
雪瑚咽了咽口水。
不能怪他敏感,他現在聽到琴酒說話都覺得渾身不對勁,尤其這種低沉的、僅有音節的氣音。
空閑的手摸上了耳後的軟肉,雖然并沒有真實發生過,他感覺那個位置幻痛了一下,就像是被人用牙齒叼起了軟肉,被啃食過一樣。
[鷹枝榮鬥被殺了。]
隻是下一秒,這份有些旖旎的氣氛就被打破了,聽到内容後,雪瑚瞬間什麼都顧不上了:“誰做的?”
[BOSS叫我找人做的,嫌你動作慢。]
他動作慢?
這次的任務目标原本是鷹枝榮鬥,他故意說成是秘書,是打算突然改口換目标看新人的反應,計劃書上寫的清清楚楚,不論老闆還是琴酒都看過,怎麼就成他動作慢了?
狙擊的目的地是宴會廳,時間就是九點,還沒到時間,也沒出意外,現在說這種話又是什麼意思?
這種事完全是對他的挑釁,雪瑚一怒之下連對琴酒的PTSD都沒有了。
“開什麼玩笑?現在告訴我目标死了,那這人頭算誰的?他現在還沒到目标點,你是在路上做的吧?别告訴我還要我去善後……你是在報複我吧?”
[對,怎麼了?]
雪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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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突然想起模拟,覺得沒必要和琴酒計較,忍了。
B.“我做了什麼需要你報複的事嗎?小氣。”
C.“你晚上睡覺最好睜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