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醫到底不那麼年輕,時間久一點扶着謝沉辭也是有一點費力,此時有商嘤幫着分擔頓時感覺身上一輕。
謝沉辭放下心,也感覺實在是疲憊,心裡暗恨自己現在這個身體,不過幸好這次商嘤沒有直接将他抱起來帶進去。
商嘤跟着那師爺先将謝沉辭安頓好,李大叔卻是提出一會兒他就先回村子裡:“等一會城門開了,我就先回去村了,家裡還有不少事。“
李村醫也是這個意思,他們出來這一夜了,家裡也是惦記。
商嘤同意了:“麻煩兩位大叔了,昨兒多虧了你們幫忙,你們就先回去,等着我這邊忙完了再登門感謝。“
他們這邊不知道會什麼時候結束,讓他們在這裡等着也不合适,現在是在縣城,随時租個車送她和謝沉辭也是方便。
“都是鄉裡鄉親的,姑娘不必這麼客氣。”之後兩人就先去準備,等着一會城門也該開了。
商嘤送了人出去,才有功夫坐下來喝口水,這一晚上奔波的疲乏現在才湧上來。
雖然她這身體的體質在女子中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到底這一夜過去也很是辛苦。
肖宴說是要商嘤留下來問些話,不過他進門之後就開始安排審案子的事情,不過那些人不是死就是傷,那些受傷的還是需要處置一番。
安排完這些事情他也去整理了一下,之後開始聽手下彙報目前的情況。
“大人,抓回來的人已經看管起來了,有兩個已經醒來了,已經分别安排人去審問起來了,另外幾個傷勢有些嚴重還需要些時候,那個帶頭的已經單獨看管起來了,傷勢倒不算是嚴重,不過确實有些硬氣。”
其中一個官差回禀着。
這一夜雖然有些累,但是總算是抓到了那些人,兄弟們幹起事情來還是很有勁頭。
肖宴點點頭:“這麼安排很好,那個領頭的和那個沖進屋裡砍人的都好好看住了,别讓他們死了,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等着我親自審問。”
另外一人禀報:“大人,那些救出來的女孩子們除了商姑娘,現在統一安置在府衙内,還沒有通知他們家裡,找人去照顧了,等着大人吩咐。”
肖宴對于跟着自己來這邊的幾個親信還是很滿意的,辦事都是很穩妥的,點點頭:“等着問完話再說。”
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對了,和底下的人說,關于商姑娘的任何事情絕對不可以傳出去,就連這次救人的内情也絕對不可以傳出去。”
一邊的手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别說那姑娘最後獨自一個人收拾了五個歹人的英勇戰績實在是離奇,不過這種事情傳出去對一個小姑娘來說不是什麼好名聲。
再加上這夥人是不是清理幹淨了現在誰也不敢确定,萬一這姑娘的事情傳出去了,沒準還有危險,很是謹慎的點點頭:“屬下現在就出去囑咐那些人。”
肖宴看着他知道自己的意思,點頭示意他現在就去辦。
之後他想了一下,第一時間找來師爺過來:“商姑娘被安置到哪裡了?”
師爺看着大人回來就沒有歇息,這剛剛空下來就找那姑娘,不過對于差事也不敢插手,隻能引着人向着後面的房間過去。
此時商嘤也緩過來一些了,聽到腳步聲也知道是肖大人來了,直接開了門:“肖大人。”
肖宴看着人倒還算是有精神,索性直接開口:“姑娘要是方便,和本官詳細說說你的身份,還有遇到這夥人的事情。”
商嘤看着他帶着師爺,知道這也算是審問了,将人請到上座才開口。
“我叫商嘤,祖籍是南邊的,原來住在京都,父親去世之後随着母親投奔舅舅,母親去世之後我就搬到李家村旁邊的一個莊子這邊養身體。”
這本來也是事實,然而說起這個“養身體”,再想起自己這一夜的所作所為,這話說起來竟然有那麼一點的虛。
看着肖宴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繼續說:“我和阿辭住在村外的莊子上,這些日子我在和李村醫學炮制藥材,昨夜晚上學的時間有些晚了,回去的時候天就有些黑了,就被人用帕子捂住嘴,之後我就失去意識了。”
肖宴對于她的出身有了一點了解,雖然她說的淡然,他那個出身看多了大戶人家中的各種隐私,一下子就聽出她這個養身子絕對不會是她說的那麼簡單。
否則她看起來像是個大家小姐的樣子也不可能身邊連一個跟着的丫頭都沒有,還和一個村醫學什麼炮制藥材了。
不過這畢竟是商嘤自己的事情,和案子無關,他也不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