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吃。
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戴着紅色的頭罩目不轉睛盯着對方進食。
以下是觀察報告:
摯友吃第五個漢堡時,紅頭罩徹底相信對方是真餓的不行了。
摯友吃到第十一個時,紅頭罩疑似在懷疑人生。
*
我不用看都能感受到紅頭罩隐約透來的複雜目光在摯友的身材上下掃視。
“等等,我還能吃。”
摯友一手推着阻攔紅頭罩,一手抓着漢堡大口咬到。
“咳。”
我輕咳示意了下摯友,摯友看向紅頭罩一眼“哦”了一聲,乖乖把手放下。
紅頭罩無語,讓都讓吃了,他看起來還缺那幾個漢堡嗎?
“沒事,吃吧。”
摯友咽下去最後一口,“我吃飽了。”
隻是饞。
紅頭罩對此半信半疑。
摯友:突然感覺到有被冒犯。
“哥,我平時不吃那麼多。”
摯友強硬掙紮。
“真的,不信你問我摯友。”摯友指向我。
價值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由于摯友過于不正經的形象,便顯得我格外可靠。
但是我本也不是個特别正經的人。
我看向紅頭罩一臉認真。
“他一頓最多能吃十七個漢堡。”
盡力忽視摯友宛如被欺騙了的目光,我繼續說道:“他平時一天吃五餐。”
早上一頓,中午一頓,下午一頓,晚上一頓,半夜一頓。
“我沒有!我吃的是零食!我不吃飯!”
摯友大聲反駁。
我淡定道,“哦,他還吃零食。”
摯友:“??!”
紅頭罩無奈推開像小學雞幹架的兩人,一臉冷漠。
“行了,都别吵。”
“先說好,我這裡不是孤兒院,也不發善心收你們,你們看起來該十六了吧,你們都會些什麼?”
我和摯友對視一眼,雀躍的嘴角止不住要上揚。
*
針對紅頭罩的一席話,不愛聽的話直接不聽,壓根沒進大腦。
耳朵:■■■■&@#你們都會什麼?
大腦:讓我看看會什麼,才好安排你們幹什麼
*
我想了想,“會認字算嗎?我能把字認全。”
摯友精神起來,連忙嚷嚷,“我會算賬!加減乘除都會!”
“我們熟讀過孫子兵法。”我看向紅頭罩,面不改色道。
“我們可以給你當線人!我有卧底經驗!”
摯友在背後叭叭一堆有的沒的。“餓了會叫,下雨知道跑,情緒穩定,我能給你提供十分寶貴的情緒價值。”
今日眼神用的太多了,它表示需要歇歇。
幸虧我們之間能心靈相通,雖然時靈時不靈。
我:你說那麼多幹嘛?
摯友:堵他沒認真聽,顯得我專業。
“你就喜歡我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對嗎?”
紅頭罩無情:“No。”
“欸——”
摯友失落的垂下眼簾,“我還可以暖床的。”
我微笑,咬牙切齒:“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這不算嗎?”
*
紅頭罩有些頭疼。
首先,這麼神經兮兮又正常的人居然真的存在。其次……
紅頭罩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這麼小一會兒相處下來他完全能判斷出對方是正在走歪路上。
放着不管又不太行,他不想以後在阿卡姆院看到新的罪犯大師。
紅頭罩忽而盯向窗外。
企鵝人?
怎麼會出現在這附近?
*
我和摯友争執中,紅頭罩的身影突然不見。
我頓時趴在桌面上,手指無意識的畫圈。
摯友看向窗外。
“他走了,那我們還去找他嗎?”
“不。”我抹了把臉,“這樣就過了。”
摯友安靜了瞬,“那不然還是……”
我連忙坐起來喊着,“不行!”
他不吃軟,硬的就更不行。
所以想都别想。
我用眼神反抗摯友的提議。
“哦。”摯友恹恹的,掙紮道:“我覺得可以,用你的大腦想想辦法,我們是最強的啊。”
他的眼神堅定的像是要赴死。
我已經無力吐槽。“别亂用口頭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