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笑意：“抱歉。”

摯友哀怨。

“你說你拉就拉吧，怎麼還扯呢，你又要拉又要扯，這是要幹什麼呢？”

我的笑容止在嘴角。

？

“錯了！”摯友大喊一聲，立即抱頭蹲地。

我深呼吸一口氣。

早就知道。

摯友就是得拿去嚯嚯别人。

我看向頭頂上的監控。

*

“也許這裡需要專業調解員？”

夜翼突然空降現場，他模仿摯友語氣。

“yes！”摯友大聲喊道，指向另一邊烏雲密布的兩人。

“我覺得他們需要個測謊儀。”

摯友忽然莫名其妙笑出來，他小聲跟我念叨，但在場的人聽覺靈敏都能聽見。

“我之前看的家庭倫理劇也是這樣，父親問兒子你愛不愛我，兒子說no，測謊儀滴滴滴，兒子問父親你愛不愛我，父親說no，測謊儀滴滴滴，最後他倆抱一起，又滴滴滴。”

夜翼撓了撓頭，莫名瞬間帶入傑森和布魯斯，雖然他知道對方不可能知道蝙蝠俠和紅頭罩的關系。

不過以布魯斯，他應該不會被測謊儀測出，不過偷偷放個測心率的應該沒關系，也許可以在測謊儀中暗自加入測心率的功能。

夜翼想七想八，他語氣微妙：“這聽起來有點像個……”

我緩慢閉上眼，“心率機，他們身上綁了測心率的機器。”

“binggo！”摯友舉起手，“提問！現在蝙蝠俠和傑森身上有沒有測謊儀。”

不會吧。

我呆呆轉向傑森。

夜翼一下來了興緻。

蝙蝠俠檢查完自身後往傑森方向走了一步。

“快快快！”

摯友看得心急小聲催促。

*

傑森不動聲色檢查完後，他諷刺道：“你該不會真信了吧。”

蝙蝠俠沒說話，隻是伸手，傑森藏在緊身衣下的肌肉瞬間繃緊。

觸碰。

霎時。

“滴。”

空間一片死寂。

蝙蝠俠左右巡視聲音的來源。

“哇哦。”夜翼幹笑，眼底劃過一絲警惕：“這真是奇迹，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我對蝙蝠俠探過來的視線默默道：“這是秘密。”

壓根沒什麼秘密。

隻是納米級别的錄音機而已，可以遠程播放還會自動脫落。

吓人好幫手。

*

摯友拿出膠布晃了晃，将頭一甩：“因為我和摯友可是天才！”

*

嗯，天才想到用錄音機吓人。

*

“除非你願意讓我們到蝙蝠洞參觀一下，順便送一點蝙蝠镖。”摯友理直氣壯道。

夜翼站在蝙蝠俠身側比劃說了什麼，蝙蝠俠直搖頭。

傑森情緒看起來不妙，蝙蝠俠直繃緊唇線，夜翼站在中間兩邊看。

我嚴重懷疑他們在唇語加密交流。

後夜翼忽然看過來，我迷茫看回去。

蝙蝠俠沉思點頭。

傑森看起來心情格外不好，但他沒再有什麼表示。

蝙蝠俠開口：“可以，前提是你們得聽命令。”

不是，真同意了？

為什麼啊？

不該有個什麼檢查監督期什麼什麼的，我都做好打折談判的準備了。剛好順勢說出真正想要的蝙蝠牌聯絡器。

我茫然無措。

想不通這是哪裡出了岔路。

摯友雀躍的聲音360°響起，像自帶了音響。

摯友矜持擡頭，眼睛布滿了細碎的光。

“我們能帶麻袋過去嗎？口袋也行，你可以簽個賀卡什麼的嗎？對了你可不可以在蝙蝠镖上簽名？to簽你知道嗎？寫贈給紅頭罩，祝紅頭罩身體健康什麼的。”

紅頭罩疑似發出不屑。

夜翼樂呵看着熱鬧。

我視線一凝，夜翼在背後偷偷比了個OK。

我将目光幽幽轉向摯友。

摯友還在傻笑歡呼。

好啊，原來是你。

（眼神威脅）

我将手從摯友背後伸過去，順帶一手拉過傑森，拽一下，沒拽動。

傑森：？

“有點悄悄話要說，蝙蝠俠不宜聽見。”

淡定如我。

不管蝙蝠俠和夜翼，我一邊拉一個走了幾百米遠。

摯友還不知道危險性，他還在天真笑着問我怎麼了。

怎麼了。

我擡起手，摯友笑嘻嘻問：“是要擊掌嗎？”

我用力将手往下一錘。

“嗷——”

摯友慘叫護頭，面朝傑森：“哥，你看他家暴我。”

傑森不為所動。

“看在我給你争取了去蝙蝠洞的份上，你就這麼冷漠嗎？”

摯友睜大眼睛拉着傑森的衣服躲在身後。

傑森當即側開身走遠，沒了傑森的阻擋，我捋起袖子，陰森森道：

“好啊，果然是你，說吧。 ”

摯友望天，“你看哥譚這屋頂真好，一看就能蹦蹦跳跳的不容易脆，還有那水滴獸真幹淨。”

“嗷——疼疼疼。”

摯友眼淚汪汪看我，但美色現在對我不起作用。

我沉下臉色，壓低聲音，衣袖口的手環露出，屏幕反光倒映出傑森的身影。

“什麼情況？你感覺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