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顯示在前方。
我擡頭看,一個廢棄的倉庫映入眼簾,雜草叢生,外表看起來極為陰森,一看就是幹壞事的好地方
哦豁。
這要是在柯南那那不得拍幾集。
傑森率先下車,高大個走起路來幾乎沒有聲音。
我緊跟身後,看傑森謹慎的動作,左右張望後決定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使得自己看起來專業點。
走兩步發現不對勁,
很安靜,安靜過頭了。
哦豁。
不會被摯友玩出事了吧。
我當即覺得不太妙,見傑森要從窗戶過去,立即率先一腳踹開大門。
砰地一聲——
傑森在窗台錯愕的看着我。
而我大腦幾乎一片空白,目不轉睛的盯着地面。
這場面實在超乎了我的想象,心裡心存僥幸摯友隻是在惡作劇。
一步。
兩步。
心漸漸沉了下去。
手中的石頭不自覺滑落,喉結滾動幾次,視線難以移開,好一會兒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問:“你……怎麼不喊我。”
我擠出來了個笑容。
如果摯友出事,他一定可以喊我,而我也一定能聽見。
如今,摯友面色蒼白,慘兮兮的躺在地上,他眼神迷茫,似是不理解我在說什麼。
“還記得我是誰嗎?”
我忍不住放緩腳步,邊難過輕聲問邊觀察現場痕迹。
看不到。
雜亂的,為什麼看不出。
“▓▓▓”
摯友輕微動了幾下呓語道。
我垂下眼眸,忽然,一聲輕的不能再輕的陌生且熟悉稱呼落入耳中——
“哥哥。”
傑森腳步落後一步,他恰好完整聽見那句話。
我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蹲在地上,緊緊用手捂着臉。
“沒事,隻是有點低血糖了。”
摯友還在慘笑安慰我,“你身上糖分我一點。”
我死死盯着摯友慘白的臉,指尖無意識掐進掌心。
直到瞥見他睫毛微微顫動——
這混蛋惡作劇時憋笑的小動作和以前一模一樣。
我蹲在地上,喉嚨發緊,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先生氣。
在聽見熟悉的沒正調話後我猛地擡頭,果然看見對方在舔嘴唇,對上摯友眼中一絲沒藏住的笑意。
“你特麼的……!”我揪住他衣領,手微微顫抖,怒火瞬間沖上頭頂,一拳揮下去僅離他的臉有分毫之隔。
摯友一個激靈就立即翻滾到旁邊。
我:“……呵。”
原本在背後神情複雜的傑森也一瞬間黑了臉。
摯友讪讪一笑,他撓着頭就從地上站起來,“我那不是看你們那麼專業認真,就想着配合一下嘛。”
摯友看向傑森投去求助的目光,便看見傑森蹲下身,指尖抹過地面某處:“這塊地留下的痕迹不符合人體自己暈倒的,那隻有可能是自己躺下。”
他擡頭冷冷道。
“哥——”
摯友哀嚎。
“叫誰哥呢?”我故作不滿沉下臉色,撿起剛剛掉落地上的石頭,在手心來回抛。
摯友僵硬回頭,他一副欲哭不哭的樣子:“不是,這你也要真的吃醋嗎?我們當時不是都約定好了……”
我打斷摯友,直接吼過去:“什麼真的假的?誰特麼跟你約定好了?跟你約定什麼了?”
摯友一愣一愣的看着我。
他不自在笑笑,試圖從我身上找到開玩笑的證據。
摯友嘟囔道:“摯友,不玩了,這個劇本不好玩。”
我一個轉身就要走,順便給傑森使了個眼神道:“走吧,他沒什麼大事。”
摯友面露急色,眼睛睜着直圓,大步流星上前擋在我面前,難得手足無措,他低聲問:“你,你真生氣了?”
摯友詞都沒加,漂亮,當真了。
我抿了下唇,是為防止自己嘴角上翹。
“哥。”
心中瞬間翻起大浪。
我:?
不得不說有時候意外來的就是這麼突然。
我猝不及防看過去,摯友在看傑森。
我:“……”
默默攥緊拳頭。
傑森好似察覺到什麼,默默往我這看了一眼後退半步表達立場。
*
在揍完摯友一頓後,我瞬間精神氣爽。
摯友捂着頭頂的大包哭兮兮道,“我們可以重開不?這也太不夠驚喜了。”
還想驚喜。
呵。
“求你了,摯友。”
摯友他睜着水潤的鎏金眼眸,哀求盯着我。
他看了眼傑森小聲嘀咕道:“名字這種事真的很重要嘛。”
一秒,兩秒。
我忍不住率先移開目光。
幼稚。
“好耶!”
摯友蹦跳抱住我,我不由晃了晃身體,嫌棄道:“下去。”
“不!”
摯友埋頭拒絕,當即吧唧一口親了我的臉頰,軟乎乎的說:“你最好了,摯友。”
大腦又是一片空白。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摯友也不再說話,我低頭看他,藏在粉發的耳尖泛紅。
“怎麼不叫哥哥了?”我笑道。
摯友咕哝着:“這事不是約定默認好不提了嗎,而且摯友,你好油膩啊。”
“跟你學的。”
就在打岔拌嘴間,我和摯友的手貼在一起,白色手環發出微弱的震感和光。
傑森瞬間站直掃視過來。
光芒大變,包圍住我和摯友。
摯友揮着手:“傑森,等會兒見。”
我輕點頭。
*
傑森突然一個急速刹車停在路邊。
我搖了搖頭不解道:“怎麼了?”
傑森抿唇不語,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由感慨道:“總感覺在哪看見過,一看就是個毀屍滅迹的好辦法。”
話音剛落,腦海中就閃過一些畫面,我不由愣了下。
時間,
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