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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DW]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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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Doctor,特維爾終于在現實世界中看到了藍盒子小姐。在Doctor頗有儀式感的邀請下,特維爾走了進去,但終究沒有說出Doctor期待已久的那句話:“裡面比外面大(It’s bigger on the inside)”

特維爾和Tardis打了招呼,Tardis小姐優雅的回應中帶了歉意——“非常抱歉沒搞清楚情況就把你拉了出來。”

特維爾環顧四周打量着Tardis内部漂亮的裝潢,禮貌地安慰道:“不用感到抱歉。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困在那兒多久呢。而且Doctor找到了我,不是嗎?”

雖然回到生者世界後的形态有些過于一言難盡了,但是特維爾并沒有感受到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排斥。這個世界——是的,他在清醒的時候專門找了找迪恩的冥灘,沒有任何收獲。也許是平行世界,他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穿越”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的狀态——碰誰誰死,聽起來非常炫酷,但特維爾的回來的目的不是來搞大屠殺的。如果無法随意觸碰實體的話,還怎麼沉浸式的體驗生活?

不過Doctor答應會幫他找到解決辦法的——雖然特維爾持懷疑态度,但是時間旅行本身就已經無法讓他拒絕了。至于能量耗盡之後如何尋找死亡來“充饑”——隻要不被Doctor發現,剩下的就看誰倒黴喽~

第一次時間旅行并沒有特維爾想象中那麼快。接下來的幾天裡,Doctor隻是駕駛着Tardis在浩瀚的宇宙中漫無目的地飄蕩。不過特維爾也不急。各種璀璨的星系,巨大的行星,Doctor的各種奇怪的小發明和各式各樣的書籍……這些對于特維爾來講都是新奇的。

各種各樣的書,甚至有一些文字連Tardis都無法翻譯,但是特維爾卻能看得懂。誰知道當Doctor發現這一點的時候的欣喜,但他很快也發現了即便特維爾看得懂這些文字,很多東西也不理解——畢竟你能指望一個沒上過學的意識年齡隻有十幾歲的“小孩”看懂什麼哲學和高分子生物學的東西。

于是為了獲得這些古老文字的含義,Doctor擔任起老師的身份,體驗了一把一對一教小孩的快樂。

Rose經常看到Doctor對着空氣尖叫着訓斥,急得滿臉通紅——太棒了,至少自己的死神體質可以避免被輔導作業而紅溫的家長毆打的命運,特維爾慶幸地想到。

為了防止年歲已高的Doctor被氣到重生,Rose隻能上前安撫。“沒必要給小孩這麼大壓力,Doctor。我覺得你可以從基礎一點的開始教起,而不是一上來就講什麼……馬肺米子。”

“是馬約拉納費米子!”Doctor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然後委屈地糾正道。但同時也想起來了自己面前的鬼魂也才隻有“十幾歲”。不過這一點點内疚在看到特維爾對着他扮鬼臉的時候消耗殆盡。

過了幾天充實的日子,Doctor終于覺得休整好可以進行新的冒險了。說是休整好,實際上是因為Tardis女士已經無法忍受每天雞飛狗跳的兩人了。

“Tardis叫我們兩個趕快找個地方滾蛋。”特維爾言簡意赅地轉述道。

Doctor撇了撇嘴。之前他還可以對Tardis的反對行為裝聾作啞,但是現在有了特維爾這個小傳聲筒,他就不得不要考慮Tardis的感受了。

“Tardis叫你拉手刹。”特維爾面無表情地轉述。然後在Tardis的責怪聲和機器的轟鳴聲中,看着Doctor我行我素地将Tardis降落到了地面。

剛一落地,巨大的推力将特維爾和Doctor“踹”了出去。特維爾飄在半空中沒什麼感覺,倒是Doctor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揉着背。“我是第一次見Tardis這麼生氣。”

“可能因為這是Tardis裡面幾百年來第一次這麼吵鬧。”隻有Rose優雅地從Tardis裡面走了出來。

“哦,看來得讓她冷靜一段時間了。”Doctor站了起來,嘟囔着,很快把這件不愉快抛之腦後。他看了一圈降落的地方。“我們好像落到船艙裡面了。”

Doctor迫不及待地開始探索起來,一邊喋喋不休地講着。“所以這是哪兒?一個基地。月球基地?火星基地?還是海底基地?”

特維爾聽到了外面傳來的風暴聲,穿過基地的牆,跑到了外面去。這是什麼基地?——想知道這個答案的話,特維爾有更簡單的手段——直接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當他穿過牆壁的最後一層,看到了——

黑洞。

被引力囚禁的光在事件視界邊緣扭曲成虹色漩渦,像是一頂黑暗前由夕陽編織而成的冠冕。

他們現在正在黑洞的旁邊。

前幾天Doctor才給他介紹過黑洞——即将死去的恒星,内部不斷收縮坍縮,質量無限大,大到開始吞噬周圍的一切。

“特維爾,特維爾?”Doctor和走着走着發現特維爾不見了,看了幾圈都沒找到“人”,隻好大聲呼喊。

特維爾反應了過來,戀戀不舍地再看了一眼,然後回到了Doctor身邊。“我看到黑洞了。”

“什麼?”

“一個黑洞,離我們特别近。”

Doctor一臉不相信。“我前幾天才和……”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認錯的。那是個黑洞。”特維爾打斷道。

“這下要找到這裡的負責人好好問問了。”Doctor推開又一扇鐵門。“這是個避難所。”

“歡迎來到地獄。”Rose突然說道。

“如果特維爾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這兒真的是個地獄了。”Doctor說道。“沒有什麼能夠逃脫黑洞,哪怕是光……”

“牆壁上,Doctor。”Rose看Doctor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便指向了一面牆。“那是這裡寫的。”

特維爾和Doctor順着Rose手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光滑的牆壁上用油漆一樣的顔料寫滿了一行行的字,最上面的一行寫着:Welcome to hell (歡迎來到地獄)。

“下面寫的什麼意思?”Rose看着下面一行行古老的象形文字。“Tardis可以幫忙翻譯所有文字的,我看到的應該是英語才對。”

“不,不是所有文字。這種文字非常古老,古老到超出所有人的想象。”Doctor說着,轉頭看向了特維爾。

“惡魔已蘇醒,黑暗中,他的心髒将重新跳動,他的血液将重新淹沒世界。”特維爾給Doctor翻譯道,順便點評了一句。“這也挺像惡魔的,口氣很大實則慫得要死。”

Doctor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惡魔?你見過惡魔?”

Rose被這個詞吓了一跳,但又好奇特維爾到底說了什麼。“惡魔真的存在嗎?”

特維爾看着Rose一副緊張又好奇的模樣,突然有些手癢。他偷偷控制着,幾隻黑色的手伸出來抓住了Rose的腳踝。Rose尖叫一聲,把正在研究文字的Doctor吓了一跳。

“Doctor!”

“怎麼了?”Doctor轉頭看着驚慌的Rose,然後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隻黑漆漆的手從地底伸了上來。意識到Doctor看了過來,那隻手趕忙松開,然後對着Doctor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指了指飄在右邊的特維爾。

Doctor看到了旁邊嬉皮笑臉的特維爾。特維爾僵了一下,然後嘟囔道:“太不厚道了,死了還喜歡打小報告。”

在Doctor的解釋下,Rose松了一口氣。雖然這個小插曲的确是讓她吓了一大跳,但也提醒了她,什麼惡魔啥的也不需要過于擔心。畢竟Doctor在身邊,還有一個來曆神秘的特維爾——雖然特維爾和Doctor非常默契得沒有告訴她特維爾的真實身份,但是個生物都能感受出來這個“鬼魂”的非同尋常。對于這個天天和Doctor時間旅行,已經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生物的勇敢女孩兒來講,世界上的生物隻有見過和沒見過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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