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三月份學校都會舉行籃球聯誼賽,以院級為單位。往前追溯五年,英語系最好的成績也就是八強。
班長在群裡發了報名表,言辭間充滿了鼓動的味道,希望廣大男同胞們踴躍參加積極報名,同時也希望非參賽人員積極的前往觀賞英語系在籃球上的英姿。換句話說就是,我們不能輸了比賽,還丢了面子。
因此比賽的時候舒雅宿舍都過去了,選拔賽在三月十号,她們對計算機系。
不同于他們的慘淡成績,計算機系往屆都是四強。在輔導員抽出那個簽的時候,男生們哀嚎一片,都在說輔導員的手氣。輔導員本人還專門過了看他們的訓練情況,美名其曰加油打氣。
比賽在下午六點半舉行,地點在體育場内。
舒雅到的時候已經開打了,她們整個宿舍都對籃球不感興趣,在輔導員的威逼下不得不來,為了簽到和簽離。
“現在比分幾比幾了?”張穎很關心戰況。
“3比1,咱們是1。”
“哦,差距不大,還有希望。”
舒雅來得晚沒有簽到,梁可可剛想起來,提示她,“舒舒,去那邊簽到,我們本來想給你簽的,學生會的人說需要本人簽。”
“嗯好,我從後面過去。”
體育館座位有限,有可能坐地上,所以她今天穿的運動服,裡面套了一個衛衣。
頭發散着不太方便,舒雅擡手拉手腕上的皮筋,纏繞兩圈簡單紮了一個高馬尾,一套下來就是青春活力的女大學生。
簽到的地方在場地的偏角,周圍排起了一個小長隊,舒雅也過去排對。
“哪個班的?”
“英語214。”
向琴把簽到本給她,舒雅找到自己名字,寫下舒雅兩個字,又把簽到本還給向琴。
“謝謝學姐。”
“不客氣。”
她走的時候碰到了學生會會長,陳斯绻。
舒雅停下禮貌問好,“學姐好。”
陳斯绻經常給他們做開學演講,或者代開班會,因此舒雅認識她,但是不認識舒雅,微微點頭就算回應過了。
向琴看着舒雅離開,依依不舍的對陳斯绻說,“舒雅好漂亮。”
陳斯绻疑問的看着向琴,向琴解釋,“剛才和你打招呼的女生,很漂亮吧。”
她回憶舒雅的長相,脖頸修長,皮膚白裡透紅,面部平整舒暢,略帶骨骼輪廓,給他印象最深的是一雙秋眸,含着淺淺的笑意。
是一個漂亮的女生,陳斯绻垂眸,盯着簽到本,不再想舒雅。
“簽到完了嗎?”
向琴把本遞給他,“還有幾個沒來,說是請假了。”
“嗯”她也沒有多問。
“哦對了,剛才一位叫做薛良語的女生找你。”
陳斯绻合本,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迷茫。
舒雅回去的時候英語系的馬力波又進一球,比分是三比三。
“回來了?”張穎看見她回來,随口問一句。
“嗯,來的人還挺多的,學生會會長也來了。”
“你說陳斯绻啊?”
“剛才走的時候碰到她了。”
“哎聽說他和男朋友分手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程如栩的消息永遠快他們一步。
“啊?要是真的也挺可惜。”舒雅說。
“舒雅——”
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她不禁頭皮一緊,回頭看到一張不甚熟悉的臉。
許青楊笑的明媚燦爛,“還真是你,我以為看錯了呢。”
舒雅沒說話,他又自己說下去,“對了你的行李箱怎麼樣了,都不找我要賠償,我都快忘了。”
“那個箱子本來就是壞的,不是你造成的,我已經丢掉了。”
他還有些不信,撓撓頭,“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騙我。”
舒雅無奈的看着他,“真的,我拿錯箱子了,那個本來就是壞的。”
許青楊過意不去,雙手一拍,神采奕奕的說:“我請你喝奶茶吧。你想喝什麼?”
旁邊三個人看戲一樣看着他們,舒雅在盡力阻止他的好意,雙手跟着比劃,“真的不用,謝謝。”
她的懷柔政策第一次受挫,眼看着阻止不了,舒雅從奶茶改口到給她買杯水就好。
許青楊盯着旁邊地上的一箱礦泉水看,又看看舒雅,露出一副老兄你不是在逗我吧的樣子,三個看戲的人一臉憋笑,舒雅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這個水是給運動員的,我們喝要記賬。”
許青楊這才勉強信,順帶吐槽了一下他們學院,“那你們學院還挺不是人,我們都是随便喝的。”
舒雅沉默,總不能告訴他嘿老弟你猜錯了,其實我是騙你的哈哈。
糾纏完這個問題後,他還沒走,半躊躇的說:“等會兒是我們打營銷的,你能過來給我加油嗎?”說完特别認真的看着她,希望她能點頭。
舒雅在心裡組織拒絕的措辭,半晌她說:“抱歉,等會兒要回去寫作業。”
許青楊的眼睛失望的看着她,“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