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十分不解,“為什麼不讓他們在一起,為什麼這個劇沒有第二季,好遺憾。”
盛宵沒有說話,她看向他時,他正認真的看她的腰,舒雅随他的視線低頭,問:“你在...看什麼?”
他擡頭,坦率而言:“我能摸摸你的腰嗎?”
态度太過誠懇,沒有半分澀情意味。舒雅覺得十分奇怪,我是你女朋友哎,應該可以吧。
這樣想着,她握起他的手腕,經過移動落在她的腰側,随後松開自己的手。
隔着毛衣,其實摸也摸不出來什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盛宵隻是簡單的摸了一下,立刻離開,手背碰了碰她的臉,問:“怎麼這麼涼,冷嗎?”
舒雅小幅搖頭,匆匆逃開,“不冷。我體質就是這樣,一到冬天就會涼,夏天很熱。”
他不放心地碰了碰手,果然是涼的。
夜晚睡覺時,盛宵敲了敲門,過了幾秒說:“我進來了。”
舒雅已經蓋好被子躺在床上了,不想下床,就說:“你進來吧。”
他推開門進來,手上拿着一個熱水袋,漸漸靠近床頭,綻開被子一角放進去,又為她掖好被子。
舒雅則暖暖地看着他,“謝謝,已經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盛宵眼睛流淌着甜蜜,離開時附身輕碰了她的額頭,道:“晚安。”
在劇院時,他們默契地沒有提過彼此的關系,因為太過敏感,不過有人看他們同進同出,過來詢問:“舒雅,你和盛宵是什麼關系?”
她終于可以說:“戀人關系。”
舒雅持續了将近兩年的暗戀,終于在他後知後覺的心動時,畫上了句号,至此大獲全勝。
排練結束,正式演出的那一天,舒雅第一次站在幕後看演出。先前盛宵給她留了一張vip票,舒雅沒要,指幕後的位置說:“我想站在這裡看。”
幕後的視角不全,但是離舞台很近,台上演員上上下下,妝發老師一早等在旁邊,匆忙上去補妝。還未上去的演員則醞釀着感情,不斷重複台詞,哪怕不多。
每個人都在為演出做最大的努力,把狀态最好的樣子呈現出來,無愧于觀衆、無愧于表演。
舒雅被他們的熱愛所打動,滿心滿眼看着台上的劇目,眼睛掃過每個人,定格在威廉上。曾經怕黑的男孩,在此刻表現出十分敬業的一面,好好扮演懂事懦弱的弟弟。
話劇落幕時,所以演員站在幕後,疲憊地笑笑:“剛才差點說錯台詞,吓死我了。”
主持人說:“請所以演員上台。”
他們每個人的手都緊緊握在一起,似乎在傳遞堅持到最後一刻的力量,幕布升起。盛宵和其他人一起來到台前,聽着主持人報幕上前鞠躬謝幕。
舒雅拿出手機,拍下他最開心的一刻。
威廉的父母早早等在門外接他回去,聽盛宵說,威廉要去拍攝雜志封面。
她看向那對英國夫婦,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對他們說:“Excuse me.I'm Windsor, William's translator. At least today, please let him have a good sleep.”
(打擾一下,我是溫啥,威廉的翻譯。起碼今天,請讓他睡一個好覺。)
晚上聽威廉說,他們決定明天回國,舒雅十分高興。
回家後,她開始收拾東西,在不同房間進進出出,足足又多出來許多東西。
盛宵靠在一旁沉默不語,臉色卻不大開心。
“真的明天回去嗎?”
“嗯,明天都十一号了,該回去了。”舒雅頭也不擡地回答。
他算算時間,下次見面就是在二月二十三号。
盛宵看着愈發空蕩的家,心也變得空蕩,奇了怪了,以前也沒覺得這麼空蕩。
舒雅看着櫃子上的諸多化妝品,心有不舍,卻不得不告别,溫聲說:“下次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誰知道他靠在門口,涼涼開口:“那些本來就是打算送你的,直接帶走吧。”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她逐漸喜笑顔開。
盛宵卻像被丢棄的小狗一樣,十分落寞,“我在你的心裡,還比不上它們嗎?”
舒雅眨眼,“沒有,你比它們要重要的多。”
“如果我和它們,你隻能選一樣帶走,你選哪個?”
舒雅陷入為難,想了個好聽點的說法,“馬上過年了,我們要走親戚,當然得打扮的好看一點。”
她擡頭去看盛宵的臉色,一切如常,隻是沒有了平常的笑容,顯得十分疏離。
”要不?你打包好東西,我現在送你回家。”
舒雅頭搖成撥浪鼓,“那還是算了,現在很晚了,出去很冷,萬一感冒就得不償失。”
“舒雅啊舒雅,我圖什麼。”他無奈說。
“不知道,可能圖我好看。”她溫溫柔柔說,沒有丁點自戀的感覺,非常有可信度。
盛宵卻搖搖頭,疏離地聲音響起,“雖然你長得好看,可我圖你的所有。”
“那現在,你的心願成真。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她終于收拾完了,過去伸手攬着他的腰,仰頭柔聲問。
“嗯?沒有可說的,該感受到的你自然能感受到。”他坦誠答,沖掉了疏離勁兒,眼睛一片誠懇自然,直白地把自己剖開給她看。
第二天一早,舒雅就準備好東西,戴上耳機坐在車裡出發去高鐵站。到達高鐵站時,盛宵看着她進站的身影,不斷期盼着春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