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露莎娅回到寝室,關上門的刹那,她好似脫力般滑坐在地上,缇娜送的禮物被她牢牢的抱在懷裡。
是殺人了吧?
她垂眸,注視着雙手,恍惚間,擂台上的場景重現在她的眼前,她的雙手似乎再一次染上鮮血。
下一瞬,一切恢複如常。
深呼口氣,露莎娅起身,袋子被她穩穩的放在桌上,随即朝着浴室走去。
想什麼呢?
他不死,死的就是自己了。
一下午都未曾進食,但露莎娅卻沒有絲毫胃口,身上所有負面效果被徹底治愈,露莎娅将染血的繃帶丢棄,一整個泡在浴缸裡。
好舒服。
她微微擡頭,注視着浴室天花闆氤氲的水汽,困倦的閉上了眼,直至身體不自覺向下滑去,整個頭埋沒進水裡的一瞬間,露莎娅猛地坐起,深呼口氣。
起碼不能睡在這裡。
待到躺倒在床鋪的瞬間,心總算安定下來,許是因為短暫的忙碌,露莎娅意識重新清醒,勾了勾手,桌上的袋子便飄飄然的飛至她的面前,裡頭是三樣不同的東西。
一個鐵盒子、一個布娃娃、還有一個胸針。
每一件物品上都有着一個小标簽,露莎娅坐起,一一查看。
鐵盒裡是一些曲奇,是缇娜媽媽的拿手作品,看着标簽上可愛的顔文字,露莎娅笑了笑。
布娃娃是缇娜的作品,它有着銀白的頭發以及淡粉色的水晶紐扣眼睛,一看就是縮小版的露莎娅,這個娃娃是缇娜在調理身體期間親自趕制的,不止如此,她還配置了專屬的紐扣。
露莎娅垂頭搗鼓着,随即看了看挂在衣櫃前的制服,将其别再了短褲腰帶處。
最後一個胸針是缇娜爸爸的作品,是掐絲琺琅的樣式,上頭是靈界最常見的一朵小花,叫随安草。
是的,一朵花的名字叫草,但卻恰好是露莎娅最喜歡的,因為随安草象征着新生與希望,并且有着平平安安的寓意。
眨了眨眼,露莎娅隻覺心頭暖暖,直叫她鼻頭發酸。
謝謝。
她呢喃着,打開鐵盒,拿起一塊曲奇放入口中。
真好吃。
露莎娅想。
.
“快走啦快走啦,上課啦!”
夏安站在大門前,朝着裡頭的方向招着手,今天是開學來第一次體能課。
“來了來了!”
缇娜牽着楚圓圓的手,一個大跨步飛躍從室内飛出。
前方不遠處,露莎娅挽着阮心的手走在最前端,看表情,一個比一個困倦。
“以前我們周六都是假期。”阮心的哭喪個臉,現在才五點半,體能課将持續一整個周六,特别的,他們必須在六點前抵達訓練場地。
“但是想想,我們還算幸運,被分在了周六。”黛琳娜面無表情走在兩人身後。
“是個理,我無法想象,被分到周一的同學要怎樣才能做到第二天準點起來上早八。”
薇爾莉特笑着開口,聽罷,露莎娅在前頭點頭表示贊成。
夏安幾步追上塞圖斯的步伐,擡手擦了擦額前不存在的汗水,深呼口氣,看着身邊眼下烏黑一片是塞圖斯,表情有些驚恐。
“小王子,你咋了這是…”
小王子是夏安某天突然叫出口的,自從塞圖斯口出名言“後排靠窗,王的故鄉”,以及得知他名為“王”的昵稱後,塞圖斯的形象在夏安心裡可是變得稀碎。
不過,出乎意料的,塞圖斯對小王子這個稱謂還挺受用。
“昨天喝了奶茶,沒睡着。”
塞圖斯面色平靜地從随身空間中掏出了瓶提神藥劑,随即一口悶下。
“感覺,好難喝。”夏安臉色一言難盡地看着這瓶深灰色的藥水。
這時,一旁的羅森突然開口,他看着玻璃瓶裡薄薄的一層餘料,有些奇怪。
“塞圖斯同學,為什麼你的提神藥劑是深灰色的?”
“那正常是什麼顔色?”夏安冒頭。
“紫色。绛紫色的。”羅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