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診 戲王弄臣
跟銀他媽這種把各種時代的世界觀一鍋亂炖的操作不一樣,吸死撇除吸血鬼的部分後是正常現代,江戶時代應該是故事開始的百來年之前才對。
「新橫濱?那又是哪?跟這裡一樣充滿有趣的XP嗎?」Y談的提問就跟他會自然而然把抽象愛好塞入提問裡一樣沒有任何遲疑。
我盯着他與在動漫中出場時沒什麼差異的外表,暗自啧了聲。
差點忘了面前的是連年齡都不詳的吸血鬼,我先入為主覺得這家夥是來自吸死故事開始後的時間線了。
「遊澤先生,你是從哪裡進到衣櫃裡的?」食指敲着桌面,我問。
吸死原作漫畫關于過去的描述比銀他媽的主線還稀少,現在能多了解一點是一點。
得搞清楚被拉進衣櫃前,我要準備哪種類型的毒氣.彈才不會被“海關”扣留……
Y談自發拉張椅子,坐到我對面。
「一直用問題回答問題可不行,妳欠了我不少回答喔,黎明小姐。」
「……?」
什……不,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我刮了下病曆表,辦公椅向後滑五公分,癱着臉回答:「本人是人,一名普通的醫生,不是妖怪。這裡如你所見,是另一個世界的歌舞伎町……如果你想找新橫濱,得從你來的地方去找。」
如果對标江戶時代,那回去後等個一兩百年左右新橫濱車站就建成了,所以趕緊滾回去。
「回去?」
對“另一個世界”的說法接受良好,Y談雙手交扣挂在翹起的膝蓋上,笑着反問:「為什麼要急着回去?這裡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裡的。」
喵的該死的黃色愉快犯。
我十指交錯,靠着椅背垂眼說:「你覺得本人會把手杖還給你放你出去胡鬧?」
「真狠心……但這點不需要擔心。」他的笑容染上初見時見獵心喜的愉悅,「催眠怎會是如此不便之物?」
啪!
Y談忽地傾身,隔着辦公桌朝我打了個響指。
吸血鬼像個小醜似的笑瞇瞇地問:
「猜猜看,妳現在被我催眠了嗎?」
「……」
刑吧、反正我買泡面前已經勒令白鳥提早下班了。
猛地扯過他的紅領帶,拉力讓整隻吸血鬼上身扣在桌面發出清脆的骨頭撞擊聲,我離開椅背,将針尖對準他緊縮的瞳孔,輕聲低喃:
「不好意思,本人最近睡眠質量堪憂,脾氣難以穩定,任何玩笑都可能會被本人放大處理,明白嗎?」
我要鄭重聲明,我這個人對初見的長輩都很有禮貌的,真的。
──這個小王八羔子是例外。
「呃?」
沖撞令Y談呆愣幾秒。
Y談手掌抵着桌邊但沒有反向用力,紅眼珠略過銀針上遊,他擡眼仰視我困惑地問:「覺得煩躁的話、不應該發洩出來嗎?」
「……??」
看着那張臉,好似連接左右腦的軸承無預警崩斷,我的思緒卡殼了。
眼前這家夥,幾個小時前才被我關小黑屋,附送全套免費酷刑。
他現在在跟我說什麼?隐形抖M嗎他?
我要順便聲明一下,雖然被調侃了N年的抖S,但我對S.M玩法不感興趣。要是在使用暴力手段時受刑者覺得爽,我會感到很冒犯,任何與痛苦無關的反應都是否定我在戰場時的拷……行醫經曆。
楞神之際,Y談湊近幾毫米,針幾乎要碰到眼角膜,姿勢變動讓幾縷浏海順勢滑落,他勾起嘴角雙眼微瞇,輕聲問:
「怎麼?欺負長輩不是會讓妳興奮嗎?」
緩慢、無聲地,我咬牙吸氣。
「要是覺得害羞的話。」
Y談忽地露出爽朗笑容,我沒有眨眼,可他右手一擺,憑空變出了根手杖,「不然我們繼續愉快地說XP也──」
手杖光芒一閃,啪叽一聲。
那是我理智線繃裂的聲音,也是我膝擊老登鼻梁、反手卸掉他右肩關節的聲音。
我錯了,他不是M,他隻是跟某幾個混賬一樣喜歡犯賤。
「嗷!投降!」
Y談慢半拍哀号,用還能動的手小幅度且快速地拍打桌面。
銀針戳穿亂動的手掌,食指刮過頸動脈,我語調平淡地問:「才這樣就不要了?(不是你說應該發洩出來的?)」
吸死的吸血鬼非常拟人,他們有心跳,血脈強的還對大蒜太陽銀制品有一定抗性。
就是不知道在傷口無法愈合的前提下,他們有沒有辦法失血緻死?
「開場溫柔一點嘛……」
Y談也不拔針了,掌心因銀制品而滋滋作響,他顫抖地擡手捂住烏青的鼻梁。
泛紅的眼皮顫動泛出淚花,他帶着微微哭腔嘟嚷:「我隻是個柔弱的大叔耶,每次上來都這麼狠,一晚上就會壞掉的。」
你他媽──
由于井上和彥也是劇版漢尼O日配的關系,卡卡西和貓咪老師逃過一劫,我當場幻視一些OOC爆表的漢O拔同人文學。
心髒一抽,抽搐的手指差點刺穿Y談的咽喉,我倒吸口氣反手抓着後腦杓把他臉摁進桌面。
就在這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怪異之處,我眉頭緊縮,又把他拎起來。
「你想換種玩法?(你碰了什麼?)」我垂眼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