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穆言生母于墨,是她引導于欣然探索閣樓,也是她控制穆言來這裡找尋的。
“來吧,跟我走……”
聽到這話的宋清沄眼神頓時變得迷離起來,亦步亦趨跟着她前行。
“該死,她到底為什麼有這麼強的吸引力?”謝婼感覺靈魂有輕微的波動,但是于欣然的身體卻先于她的理智做出了反應。
穆言是她的親生女兒,于欣然和她也有血緣關系,所以她對前者控制力更強,甚至可以直接附身,後者隻是被她驅使。
那為什麼宋清沄也反應也那麼明顯?
謝婼強大的靈魂力量這時發揮了作用,讓她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于墨定定地看着她,好像也發現了不尋常:“你也是這個世界的囚徒嗎?”
她很快又反駁自己:“不,你的靈魂非常廣闊強大,不是囚徒。”
她一步步逼近謝婼,語氣中帶着怨恨:“那是你把我困在這裡的嗎?外來者——”
什麼意思?
于墨的靈魂既然能離體并附身到其他人身上,那她不會不知道自己的遭遇是宋興造成的,所以她問的就不是誰把她鎖在地下室。且她之前刻意隐瞞自己懷孕,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那麼她這句話的意思是——
她也是外來者,但她不知道是誰帶她來這個世界裡的。
“不,我來救你。”謝婼拉住她的手,從剛剛被炸開的裂縫跳了下去。
下層幽深昏暗,強光手電照出牆上五道玄鐵鎖鍊,盡頭拴着具不腐女屍——于墨表情平靜躺在石台上。
突然石台下似乎有什麼動靜,“咚——”一聲又一聲,地磚裂縫越來越大,最終被敲開一個僅供一人勉強進入的小洞。
一個額頭帶疤的中年男人艱難地從洞口鑽出,看到穆言的那瞬間,表情有一秒的凝滞。
好像是叫——“常生是吧。”
“初次見面,閣下尊姓大名?”
“去死——”
“穆言”表情猙獰,手中的匕首直沖常生而去,顯然于墨對這具身體不太熟悉,兩人的争鬥還是常生處于上風。
常生施施然拍出一張驅鬼符,于墨帶着濃濃黑氣的靈魂猛地就從穆言身體裡逐出。
“乖徒兒,好久不見。”他拍了拍穆言的臉,“快點醒了。”
“師父——”穆言表情複雜,伸手拉住常生衣袖,道袍上的纖維突然泛起鱗片狀波紋,穆言觸及瞬間,竟觸到某種冷血動物般的滑膩觸感。
單薄的師徒情分在血腥味中裂開縫隙——常生脖子上符文發出周期性的光亮,那是生命力轉移的痕迹,她的師父,果然是兇手。
回生陣讓原本已年近六十的常生回到了三四十歲的巅峰水平,這兩年也不知道多少人遭了毒手。
穆言與他纏鬥起來,謝婼見狀掄起沉重的登山包直奔常生後腦勺而去,宋清沄握緊遊标卡尺尖頭狠狠紮向他頸側。
俗話說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常生這時候就是又再多的本事,遇見這種情況也得懵一陣。
穆言趁機将他雙手反壓在身後,膝蓋重重頂在他後腰,“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等等,”宋清沄壓住穆言左手,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因為劇烈動作又開始滲血,她望向常生“你是從下面進來的?那上面的炸彈是誰放的?”
“什麼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