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正好裝滿一輛車,朝着最開始菜狗發的賓館的地址而去。
“沒有女學生,你倆掰扯的時候講話注意點。”
柳祯一頭霧水,但不妨礙她已經搞清楚,菜狗才是那個跟她老公牽牽扯扯的人,至于這女孩,她不在意,也管不了那麼多,她就想知道怎麼一把年歲這麼不要臉?!
她是在丈夫的手機上發現對方出軌的,他有個每天都發信息的心肝學生,從早聊到晚,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火花有九百多天!
你說她為啥早沒發現,他用的□□!四十多了竟然陪個小孩用□□!還開情侶空間!簡直氣煞我也!
所以她全方位偵查,扒出了菜狗的聯系方式,并發信息帶着全家看熱鬧。
尾生苦笑扶額:扒錯了。
那邊菜狗也委屈啊,戀愛五年,對方始終不肯跟她推進下一步,并且因為異地,每個月隻能見面兩三回,之前有回看見他脖子上的草莓印,對方竟然說是睡了不幹淨的酒店被女鬼親的。
不知道是見鬼還是騙鬼,菜狗表面上裝傻子信了,實際暗地裡趁他不注意在他手機裡裝了定位器。
好家夥,看完軌迹她直接好家夥,每個月去酒店八次!比見她還勤快!
菜狗蟄伏許久,終于在今天有空閑的時候抓住對方的小辮子,立刻買票趕來了。
然而菜狗和柳祯一對,菜狗根本不用□□,柳祯也從來沒出去開過房。
“我倆在歐洲認識的,平時都用小藍鳥。”
“我們結婚了我怎麼可能出去開房啊?”
尾生使勁搓了兩把臉:“我說了,你三,你四。能不能聽懂?”
十八歲的龍尾生被狗屁倒竈的線索包圍,第二次感受到從心底湧起的無力感,主要柳祯那邊不信任她的說法。
尾生累了,真的累了,她有氣無力地支着下巴:“聽我說聽我說。你老公,也是你男朋友,是不是叫龔艦?”
表面上看在場隻有七個人,實際上是七加一加直播間五千多在線觀衆,烏丞興奮得兩眼放光,拍着她的肩膀讓她快說,直播間更是炸翻天,人數在不斷上升,打賞聲都聽不過來。
【嗷嗷嗷來了!龍大師要炫技了!】
【真神降臨!諸邪退避!】
【笑死,龍大師是不是有啥招八卦體質啊】
但尾生隻想趕緊結束這場鬧劇,見兩人點頭,她繼續往下說。
龔艦今年四十有七,标準深山裡飛出的金鳳凰男,學曆不錯,長得儒雅标緻一本人才,倒插門給家族開醫藥公司的柳祯,現在就職于她家公司的研發部門。
尾生垂着眼,金光幽幽淌過:“遇見你之前,他就有妻子。他父母都有重病,幹不了什麼活,是他那位發妻供他上學的。”
柳祯嘴張得能塞進鵝蛋:“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悔婚男兒招東床,很新鮮麼?”尾生顯得比在場兩位閱曆更深的女士還要冷靜,“所以,世俗意義上來講,你才是第三者。”她指着柳祯,不顧對方錯愕的眼神。
“而你,菜狗,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菜狗家裡沒有柳祯家裡這麼顯赫富貴,但她的親叔叔,是首都某家頂尖醫院的泰山北鬥級人物。
“醫學嫪毐。”尾生精準定義。
然而柳祯還是不信:“不可能,你有什麼證據?”
【來了來了,所有不信龍大師的人開口都是這句!】
【想看打臉233333】
【算了吧,龍大師說的要是真的,這倆人都挺慘的啊】
但還有人比她們更慘,尾生想到龔艦的發妻,不禁更加無力,她也懶得再好好說。
“證據?我說的話就是證據。事實勝于雄辯,一起去看看呗。”
“哎,不是,你這小孩怎麼回事啊?”
不是柳祯不信,畢竟她現在說的這些都是公開資料,至于什麼三四的,也隻能算推論而已。
車很快在一家賓館停下,尾生來之前已經提前定好三個房間,幾人順利上樓,不給工作人員添麻煩。
“你知道哪間房麼?”柳祯漸漸反過味來,她碰碰菜狗,對方頭發上還黏着自己潑的飲料。
“我哪知道?我又沒住過。跟着龍大師吧,她知道在哪。”
電梯在九樓停下,幾人魚貫而出,尾生一馬當先,越走越急,捉賊捉贓,捉奸拿雙,要來不及了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啊來了來了!】
【這真是我能看的麼???】
【别白看啊朋友,禮物刷起來】
走廊盡頭推門而出一個瘦削的金發男孩,快要擦肩而過的間隙,柳祯覺得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正疑惑呢,就聽見尾生大喊一聲:“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