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島凜雙手捧起茶杯,細細品嘗。
最近家裡來了很多奇怪的人。
包括但不限于可以把蜥蜴變手槍的西裝小嬰兒、頭頂爆炸頭身穿牛奶服的五歲小孩兒、有事沒事就喜歡跑過來的爆炸轉校生,以及總是對着男主一口一個少主的神秘美少年。
哦,對了。
奈奈阿姨的老公兼爸爸好友的男人回來了,一身奇怪的工裝,胡子拉碴的臉還有奇怪的行為——經常半夜出去。
最奇怪的是,他竟然是幾個人中行為最正常的。
因為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要她去死。
自從這些奇葩的人來了後,根本沒有時間談戀愛提高存活率。
經常性的三天一爆炸、五天一刺殺。
如果不是因為她命大,現在可能已經英年早逝了。
現在劇情時間已經提前了,她隻要堅持到未來戰成功存活下來,就可以從這神經病的遊戲出去,她真是一點都不想在這神經質的遊戲待下去了。
呵,托這些人的福,好好的戀愛遊戲已經變成絕地求生了。
“凜姐!”藍波蹦蹦跳跳的沖到她身後,一把攬住她的脖子,挂悠在她的身上。
月島凜将裝有滾燙茶水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一個暴栗打在藍波的腦袋上。
“下次再從身後勒我的脖子,我就把你的爆炸頭剃光,然後把你的頭拔下來當球踢。”說到這裡,這個小鬼應該會害怕了吧?小孩子聽到這麼血腥的事,少說也是要害怕的。
藍波雀躍的聲音猶如3D音效般環繞在耳邊,久久不散。
“哇!那能不能給我也踢兩下!”說着三兩下爬上月島凜頭頂,垂下腦袋與她四目相對,“讓藍波也踢兩下嘛~”
被強行撐開眼皮的月島凜有些無語了。
到底什麼樣的家庭才能教出這樣的孩子啊!什麼奇葩家長啊!
月島凜伸手将頭頂的藍波拽下來,咬牙切齒地威脅道:“如果你再在我身上爬來爬去,我就打你的小屁股。”
藍波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燦爛笑容:“藍波大人不怕!藍波大人有十年後火箭筒!”說着,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粉色的火箭筒,作勢就要往自己頭上套。
月島凜眼疾手快,一把奪過火箭筒,額角暴起青筋:“你這小鬼——!”
啊啊啊啊啊!她要瘋了!
主控外甥也是五歲,但也沒有這麼鬧騰啊!這就是五歲小孩之間的差距嗎?
“哇啊啊啊!凜姐欺負人!”藍波立刻開始在地上打滾耍賴,牛奶服沾滿了灰塵,“我要告訴阿綱!我要告訴裡包恩!”
就在這時,客廳的窗戶突然被炸開,濃煙中傳來獄寺隼人的怒吼:“十代目!我來救您了!”銀發少年手持炸彈沖了進來,卻在看到月島凜時猛地刹車,“啊、是月島同學...”
月島凜面無表情地抹了把臉上的灰:“我說,你們能不能——”
話音未落,天花闆突然破了個大洞,山本武從天而降:“哈哈哈,這是在玩什麼新遊戲嗎?”
“你們這群混蛋——!”月島凜終于爆發了,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給我适可而止啊!這是我家這個月第三次裝修了!”
茶杯在空中劃出完美的抛物線,卻在半路被突然出現的裡包恩一槍擊碎。小嬰兒優雅地落在桌子上,用槍頂了頂帽檐:“ciaos~,你的反應速度退步了。”
月島凜:……
月島凜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額頭上跳動的青筋。她緩緩站起身,從茶幾抽屜裡掏出一沓厚厚的賬單,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維修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還有我的青春損失費——”她露出核善的微笑,“各位,現金還是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