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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練了執劍,今天又開始練習基本的武打動作。鄭嘉成手上拿了一杯咖啡,滿臉的痛苦之色:“小姑奶奶,你去求下你爸,讓他放過我吧,我也不是很急需這筆錢的。”
趙毅敏看着鄭嘉成臉上的一塊紫青,一張帥臉被蹂躏的不成樣子,有些不忍,她想說話時卻被鄭嘉成的鈴聲打斷,鄭嘉成一看原來是池恒。
鄭嘉成接起手機,是池恒的聲音,那邊似乎非常混亂,池恒的聲音有些疲憊:“嘉成,是我,池恒。”
鄭嘉成本來是癱坐在椅子上,一下直起了腰。他将食指悄悄放在嘴巴上,示意趙毅敏暫時不要說話,這才回答池恒:“池恒,怎麼聽你聲音有些疲憊,你有些不舒服嗎?”
池恒那邊笑了笑:“一個親人生病了,這兩天沒空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在熒屏上總是侃侃而談的池恒難得卡殼:“《覆巢》的角色的事情我知道了。”
“啊。”鄭嘉成突然有些慌張,如果一個天之驕子剛處理完自己親人的事情就來關心你的事業,換誰都會緊張一下。鄭嘉成揉揉頭發:“那個啊。營銷号我看到了,路行遠的角色我沒有選上。”
此時趙毅敏突然拿了塗了碘伏的面前在他破皮的膝蓋上輕輕塗了一下,碘伏接觸到傷口,鄭嘉成猝不及防的痛了一下,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趙毅敏手抖,聲音溫柔了一點:“嘉成哥,不好意思,我會小心的。”
池恒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幾秒鐘:“你這是在……?”
鄭嘉成一臉疑惑:“啊?”
反應了幾秒,他意識到池恒恐怕是想歪了。
他急忙喊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池恒那邊卻是匆匆說了句:“你什麼時候有空給我打電話吧 ”便挂斷了電話。
鄭嘉成急忙給池恒發去微信:“我在訓練,剛剛是武指的助理在給我上藥。”他的手心不斷的搓着屏幕,等待着池恒的回複。
焦急的等待了兩分鐘,池恒回道:“嗯。”
此時的鄭嘉成可不敢讓趙毅敏給自己上藥了,剛好趙哥不在,他換了身運動服,問了下賓果,得知池恒在公司裡,便匆匆收拾了下準備去盛立。
趙毅敏一臉八卦的問道:“嘉成哥哥看你這麼緊張,是你女朋友啊?”
鄭嘉成背着包回答道:“不是,是一個圈裡的前輩,他家裡有事,我去找他一下看能不能幫上忙。”
話是這麼說,以池恒的能力,又需要誰幫忙呢?他就像一個被創造出來的完美的神邸(括弧:粉絲心中)。鄭嘉成心中非常不想被池恒誤會,他開車速度很快,還被隔壁瑪莎拉蒂的車主比了中指。
盛洲是目前國内四大經紀公司之一,捧紅一批又一批的演員和歌手。盛立大廈前面是一圈的噴泉,閃爍着光,出來接他的是賓果。
賓果還是帶着那副黑框眼鏡,削瘦的臉,他邊将鄭嘉成引進去邊問道:“池恒在17樓開會,你就先在他辦公室等他一下吧。”
鄭嘉成奇怪:“池恒不是演員嗎?怎麼還有辦公室?”
賓果用一種“你是白癡”吧的眼神的看鄭嘉成:“你不知道池恒在盛立有很多股份嗎?”
據他了解,鄭嘉成是在客串《年輪》的時候跟池恒認識的,這種小演員他見得多了,但是第一次被邀請到池恒家裡的,鄭嘉成還是第一個。他的目光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青年,資料裡說他從出道起已經拍了五十幾部劇了,但是看他肩膀内扣帶着少年氣的樣子還真的看不出來是個“老戲骨”。
鄭嘉成不好意思:“我比較宅的,平時下了班都在打遊戲,對這些了解的不多。”實際上,鄭嘉成少年期間都在遊泳隊,等到了大學又抑郁了幾年,他根本沒有什麼心力去了解。
他随意找了個理由。賓果點點頭,算是對這個回答的回應。
他打開池恒的辦公室,裝修跟他家裡有些相似。
賓果道:“池恒在這裡辦公的次數不多。他大概11點半回來,你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說完,他就想轉身走出去,鄭嘉成攔住他。
“果哥,我想問下,池恒今天心情怎麼樣啊?”
賓果沉吟了一下道:“還可以,他的情緒一如既往的穩定。”
鄭嘉成摸了摸椅子:“那沒事了,果哥,多謝了。”
賓果被他一聲聲的“果哥”雷的不行:“你叫我賓果就行。”
鄭嘉成:“啊?”這位在娛樂圈數一數二的經紀人,鄭嘉成怎麼敢直呼其名啊。
賓果道:“這麼喜歡叫哥,下次簽了你把你送去韓國,讓你叫個夠。”
鄭嘉成:“啊?”這是在跟他開玩笑?
盛立大廈位于市中心,從十七樓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現在的天看不出來,夜色降臨,這裡燈火璀璨,外面長江分支緩緩流過,經常有五顔六色的觀光船,後面是閃爍着盛立大廈,是國内著名的打卡點。
鄭嘉成站在落地窗前,不禁想起了他之前演的一個劇本,霸道男主站在落地窗前,點了一口煙:“天色暗沉了,王氏也該破産了。”
想起自己演的這些尬到摳腳趾的戲,他自己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