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曾經青梅竹馬的兩人也開始決裂。故事講得是将軍之女與雍國公之子的故事,故事的伊始是一雙小兒女在乃是隔牆的鄰居。
将軍之女林琰從小被父親逼着武刀弄棒,雍國公之子張君則則每日需要學習君子六藝,每日在院落裡學習吹奏洞箫。林琰及其煩躁,因為張君則每日起床太早,讓林琰無法睡懶覺。林琰生氣時會偷偷溜去張君則将兩家相鄰的百年古樹削掉半邊樹葉,讓張君則無法乘涼。張君則生氣則會第二天将自己的洞箫吹的更加嘶啞,讓林琰白天也無法休息,二人的父親更是在朝堂上針鋒相對,是有名的政敵。
隻是這二人卻在十幾年的相互折磨中磨出點惺惺相惜的意味。
張君則會在林琰被父親打一頓後偷偷送去自己的金瘡藥,林琰有興趣時則會在張君則吹洞箫時在榕樹下聞聲舞劍,二人在張林兩姓的劍拔弩張中倒是有着些許情誼。
隻是這情誼到了奪嫡之争時便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皇帝駕崩,皇太孫登基,藩王就藩。當年,大将軍奉命在雍國公家中查出已經做好的龍袍,雍國公府全族抄斬,張君則被家中死士拼死救走,下落不明。
官兵查抄雍國公府後,林琰坐在兩家相鄰的百年古樹上遙望星辰,不知心中有何滋味。
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林琰急忙看去,卻什麼也沒有,她苦笑搖搖頭,如今京中正在懸賞張君則,他怎能再回來呢?
三年過後,四皇子以清君側的名義登基,大将軍首當其沖被革職,在天牢中染病而死,不知為何,林琰卻被已經成為皇帝的四皇子打發到城郊守皇陵去了。
這一守就是一年。
四年不見,張君則清瘦的身影在戰場上打磨的堅毅起來,兩人相見,俱是一愣,林琰竟然在彈着一曲《高山流水》。
她見到張君則的時候臉上是止不住的錯愕。
鄭嘉成拍手,嘴角帶着譏諷道:“幾年不見,不知林娘子竟然有如此雅興。”
池恒擡頭注視着鄭嘉成,在經曆過自己父親的身死與家族覆滅,她的眼神中波濤洶湧:“天高路遠,多謝五郎還能來此與我叙舊。”
鄭嘉成道:“叙舊?林琰,我想不出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舊可以叙的。”
池恒指着台詞本道:“這裡,雖然是諷刺的話,但是你也應該帶點委屈的情緒,畢竟男主誤會女主同他父親一樣。下一句台詞你要說的硬一點,他雖然心中還是放心不下女主,但是這點情愛放在家族命運面前不算什麼。”
池恒接着說道:“那你來此是來做什麼?”
鄭嘉成道:“我來此是為了什麼?林琰,我父親一生清廉,從未做過有損社稷之事。戾皇帝昏庸,因為子虛烏有之事将我張家陷入無間地獄,你父親!是罪魁禍首!”
此時的張君則仿佛變回了那個有些清冷的少年,隻不過一瞬間,他又被仇恨拉回。鄭嘉成臉上有些木,他隻是居高臨下,瞪着池恒。
仿佛就這樣尬住了,按照劇本,張君則會猛地用手捏住林琰的下巴,在她耳邊輕語:“你父親死不足惜,而你,就活着就為你的父親贖罪吧。”
鄭嘉成怎麼也下不了手,畢竟對面坐着的可不是跟他一樣的十八線小演員,而是21歲就得了影帝的池恒,他猶豫再三,最後隻剩下瞪大眼睛這個動作。
池恒忽然繃不住,失笑:“狸貓弟弟,你怎麼不開始下一步啊。”
他笑的妖孽,瞳孔上仿佛都倒映着鄭嘉成無措的樣子。仿佛看穿了鄭嘉成的無措,下一秒他變得嚴肅:“這樣吧,你來演女主林琰,可能換下位置你的情緒更加能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