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深知事關重大,連忙躬身行禮道:“下官定當竭盡全力,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此時,元敏試探性地說道:“蓮花苑那邊如今恐怕不宜再住人,王爺不如就暫時到我院裡去歇下吧。”
然而,李澄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神色冷峻地問道:“黎天明此刻在何處?”
元敏被李澄的冷漠态度噎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心裡的驕傲再次擡頭,心想,她都如此低聲下氣了,他居然不領情。
這時,暗衛副統領瑤光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啟禀王爺,今晚元氏王妃賞酒,黎統領一時高興,吃多了幾杯,此刻恐怕已經吃醉了。”
李澄聞言,眉頭皺得更緊,接着又問道:“那寶瓶今晚又在何處?”
寶瓶聞言,連忙回答道:“回王爺,方姑姑今晚領了我和寶英去吃酒了,她說今晚蓮花王妃身邊自有宮中的女官大人和教養嬷嬷伺候,不需要我們幾個近身伺候。”
李澄聞言,目光更加銳利,接着又追問道:“那恩英為何沒有和你們一道去?”
寶瓶心中更加忐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恩英說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回房歇着了。”
李澄聞言,語氣冰冷地說道:“那她為何又會出現在我的洞房前面?”話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憤怒。
寶瓶神色凝重地說道:“那賤人必定是受人指使,特意來破壞王爺與王妃的洞房花燭夜的,她定是心懷不軌。”
李澄聞言,輕輕挑眉,目光銳利地問道:“你覺得她會受何人指使?難道你不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嗎?”
寶瓶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道:“奴婢自然是清楚的,而且這背後之人,自是不希望王爺和王妃琴瑟和鳴,想要從中作梗。但究竟是誰,奴婢目前尚無确鑿證據,不敢妄加猜測。”
李澄道:“你可以大膽猜測,把你心中的懷疑通通說出來。”
寶瓶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奴婢沒有确鑿的證據,自然不能随意懷疑任何人。但道理必然是這麼個道理,奴婢隻是希望王爺能夠多加小心,别讓那賤人得逞。”
在一旁的元敏和方姑姑聽着兩人的對話,心中暗自膽戰心驚,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李澄目光深沉,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緩緩對寶瓶道:“好好照顧你家王妃,你們遠離母國,身處異鄉,身邊已無人可依靠,更要懂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若有任何閃失,你們絕對不能苟活。”
寶瓶聞言,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連忙低下頭,恭敬地回答道:“奴婢謹遵王爺教誨,定當盡心盡力,誓死保護王妃周全。”
李澄輕輕擺了擺手,目光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去吧,去守着你家王妃,她平平安安,自有你的好處。本王也不會虧待任何一位忠心耿耿的人。”
寶瓶再次福了福身,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與感激:“諾,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