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無奈,長歎一聲:“罷了罷了,是朕多疑了。你先起來,莫要再哭了。”
蓮花這才緩緩起身,卻仍是一臉哀怨地看着李澄:“陛下日後莫要再如此猜忌臣妾了,臣妾的心,真的經不起這般折騰。”
李澄伸手想要為蓮花拭去臉上的淚水,蓮花卻下意識地偏過頭去。李澄的手僵在半空,心中又是一陣刺痛:“你……還是不肯原諒朕嗎?”
蓮花咬了咬嘴唇,道:“臣妾并非不肯原諒陛下,隻是陛下今日之舉,實在讓臣妾寒心。”
李澄收回手,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朕答應你,日後不會再如此莽撞。隻是,你也要讓朕安心。”
蓮花微微點頭:“陛下放心,臣妾定會盡心盡力侍奉陛下,絕無二心。”
殿外的文詩瓊聽到殿内漸漸安靜下來,心中稍安,帶着李和明匆匆離去。她深知這後宮之事複雜,自己還是少摻和為妙。
晚上,李澄要留在蓮花宮中,蓮花推遲道:“陛下今日才新封了惠昭儀,若留在臣妾宮中就寝,惠昭儀日後無法在宮中立足,還請陛下憐惜惠昭儀。”
李澄想着白天的争執,要留下來好好安撫蓮花,蓮花道:“臣妾今日乏力得很,恐伺候陛下不利,不如陛下去鳳藻宮歇息,臣妾也好偷個懶!”
李澄心裡又有了些火氣:“我寵幸别人你也不吃醋,還把林氏舉薦給我,你還說你心裡有朕?”
蓮花也被氣暈了,突然覺得自己應該發作出來,不應該隻有她一個人忍着,她道:“是因為當年臣妾被李澈劫持陛下才寵幸韶氏嗎?”
李澄嘲諷似的笑起來:“安蓮花,你叫李澈的聲音真好聽!”
這人真是個瘋子!
蓮花生氣時什麼都豁得出去,又問了一遍:“是因為當年臣妾被李澈劫持陛下才寵幸韶氏嗎?”
李澄也被她的言辭激到了,拿起矮幾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摟住蓮花的脖子,就吻上了蓮花的唇,一番激烈的吻後,蓮花還不明所以,李澄卻已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他記得當年蓮花中藥時的言語。
“安王給蓮花灌了藥......”
“......那藥,用他的唇渡給蓮花的,蓮花想掙脫卻掙脫不掉,殿下,你要不要嘗嘗那藥的滋味?”
李澈那畜生怎麼吻她的呢?也像他這樣想把她舌頭吞進腹中嗎?最後是什麼讓他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呢?他有沒有看到蓮花的身體?有沒有看到蓮花腰間的粉色蓮花。他是不是摸遍了她的全身,像他無數次一樣,隻想跟她拼命癡纏,其餘的任何事都不想做。
他不管不顧,用力的抱緊蓮花,在波斯地毯上就開始撕扯蓮花的衣服,蓮花聲音裡有些哽咽了:“陛下......嗯......孩子......”
李澄心想,這女人休想再讓李澈那畜生的女兒來當擋箭牌,他一路往下吻,蓮花是會功夫的,使了全力終于将他推開!
“陛下,臣妾有孩子了!”
李澄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是說她懷了孩子?
李澄的欲望戛然而止,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好一會兒才緩緩擡起頭,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蓮花眼中還噙着淚,雙手護着肚子,帶着哭腔又重複了一遍:“陛下,臣妾有孩子了。”
李澄的雙手還保持着剛剛撕扯蓮花衣服的姿勢,此刻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松開,眼神中的怒火與猜忌瞬間被驚喜與不知所措所取代。他呆呆地看着蓮花,嘴唇微微顫抖,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時語塞。
過了半晌,李澄才緩緩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慌亂與無措,他手忙腳亂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又伸手想要去扶蓮花,卻又怕傷到她,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扶着蓮花起身,輕聲說道:“愛妃......你快起來,别傷着孩子。”
蓮花在李澄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淚水依舊止不住地流,她看着李澄,委屈地說道:“陛下,您今日如此猜忌臣妾,還這般粗暴,若傷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李澄心中滿是懊悔,他緊緊握住蓮花的手,聲音帶着一絲哽咽:“是朕不好,是朕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朕不該如此對你。蓮花,你放心,朕以後定不會再這般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