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把他帶到哪了?!
沒等他開口詢問,洛斯就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壓倒,珀克叫了一聲。
他抱住洛斯寬大的肩膀蜷起腿,白皙柔嫩的肌膚跟洛斯充滿力量的皮膚肌理摩擦發燙。
呼吸沉重,癢,疼,像是無數隻螞蟻爬過。
珀克咬着唇沒讓自己叫出來。
他腳尖踩在洛斯跟石頭一樣堅硬的脊背上,珀克根本來不及思考這次的春.夢怎麼跟上次好像不一樣,就被拖拽着進入到了疾風驟雨中。
不給他适應的時間,噼裡啪啦将他砸的頭暈目眩。
黑暗的環境讓他更為敏.感,藥物的刺激讓珀克忘卻一些,也忘記了疼。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翻了過來,洛斯将他撈起,他整張臉都被怼在地上,一次又一次摩擦在草堆上。
暈眩襲擊了珀克,他忘記思考忘記一切,不自覺的往後。
他好像看到了綻放在深夜裡的絢爛的煙花,璀璨奪目漂亮的想讓他流眼淚。
但落下來的煙花卻帶着滾燙的溫度,企圖燒穿他的皮膚。他驚叫着躲開,但怎麼也跑不掉。
他不行了!
再這樣下去,他要燒死了!
珀克嗚咽着,卻喚不起洛斯任何憐憫之心。
洛斯握緊珀克纖細的腳踝,将人重新抓回來。
不是才剛剛開始嗎?
為什麼不行。
洛斯這樣想。
珀克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然後又被無休止的動作折騰醒。
不是,這次的夢境怎麼還不結束!
珀克,快醒過來!
“洛斯,可以了。”他掙紮着去抓它的頭發。
珀克從來沒想過漂亮鄰居身體内迸發的力量原來有這麼可怕。
他感覺自己腿都失去知覺了。
洛斯——洛斯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
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它感覺哭泣的人類看上去很可憐,于是俯身出于本能的舔舐着他顫抖的脊背,安撫。
它的瞳孔擴張,是被愉悅到的信号。
*
淅瀝瀝的水聲,讓珀克再次醒過來,下雨了?
昏暗的天空讓他分辨不出現在是什麼時間,他躺在床上感受着腦海中混亂的片段。
昨天的夢真是過于真實,他都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還好隻是夢。
珀克心有餘悸的翻了身。
這一動不要緊,他立刻僵在那裡。
從身體各處傳來的痛感讓他瞬間清醒。
陌生的好像被撕裂的感覺——
珀克難以置信的掀開被子。
渾身遍布的紅痕讓珀克大腦宕機,任何詞彙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時此刻的感受。
這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痕迹!
珀克隻感覺到難以呼吸,并且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他腦袋嗡嗡作響。
試着擡起腿,卻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旋轉,試圖尋找罪魁禍首。
他唯一的春.夢對象就是隔壁的鄰居。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
——等等,洛斯?
啊?
大腦空白了片刻,珀克的表情隐約有龜裂的迹象。
難道不是夢?
可他也想不出别的懷疑對象,總不能因為他夢的太投入自己給自己掐成這樣的吧。
珀克抱住自己的腦袋,企圖将這個可怕的想法壓下去。
怎麼可能是洛斯。
可是,這個夢是真的非常真實,他胳膊上遍布的細小傷口,是被草葉邊緣的鋸齒劃傷的痕迹。
再鑽到被窩看看大腿兩側,是非常觸目驚心的青紫色。
事實擺在眼前,就算珀克想否認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他說服自己接受現實,并且給自己洗腦:不過是被睡了一覺,他也很爽是不是?
何必糾結呢,人生不過三萬天,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
但就是很突然,珀克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心中不免有些郁結。
“啊!!”他大叫一聲,将心底那口氣喊了出去,也把正敲門的蟲吓了一跳。
“你醒了?”膽怯的聲音傳來,珀克擡起頭看見了門外站着的蟲。
這隻蟲他昨天見過,是在學院外跟着洛斯,時刻緊貼在它身邊的那隻蟲。
珀克看了它幾秒将自己蓋好,神情恢複正常,說出口的聲音帶着沙啞和疏離:“有事?”
内心殘存的為數不多的道德感忽然作祟,像是要證明什麼,亦或者是在為自己開脫,他眸光閃爍猶豫片刻補充:“它沒在這裡,你不用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