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泰先生能夠走路不發出聲音？”我好奇地插嘴詢問道。

“那家夥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聽不見他的腳步聲，而且他有個絕技——能用腳彈奏曼陀鈴！現在正是他每天的午睡時間呢，不然倒是能讓他表演一段，想必他也會很樂意在你們兩位小可愛面前露一手……”

斯嘉麗似乎不想多談，将話題一改，轉到我的身上：“不提他了，菲奧蕾拉你呢，結婚了嗎？對方是做什麼的呢？”

我暗暗記下大總統的情報，漫不經心地回答她：“我還是未婚……”

“哦！真的嗎！咳咳咳咳咳——”她突然被茶水嗆到，劇烈咳嗽起來，我和露西趕緊一左一右環住她的脊背拍起來。

她好不容易緩過來，又軟塌塌地歪靠在我的肩膀上，來回擺弄着我的手指，仿佛在檢查有沒有戴戒指的痕迹。

但是這樣一來，她的重心全壓在我的手臂上，我感覺自己的手臂逐漸發麻，她簡直比我姑媽家的小侄女蘇菲還纏人。

我試着往旁側挪了挪，被她拉住：“别動呀……”

我向露西發出求助的信号，她心領神會地拿起桌上的一本書，拉過斯嘉麗的另一隻手臂發問道：“這本《小妖精集市》是斯嘉麗你的書嗎，它怎麼樣好看嗎？”

“你真得看看，這可是一本好書，尤其是蘿拉和利茲的感情，就像我們這樣，多麼美好啊！”她說着說着開始朗誦起裡面的詩句——

“你想我嗎？快來親吻我。别管我的傷痕，擁抱我、親吻我、舔舐我臉上，那為你沾染的妖精壓榨的果漿。吃我、喝我、愛我，蘿拉盡情享用我，為了你我勇敢地與這群妖精販子抗争！”

背完，她意猶未盡地問我們：“如何，你們喜歡這個作品嗎？”

我禮貌地點點頭：“雖然我更喜歡柯南·道爾的作品，但是這本看起來也很不錯。”

“呀！我們真是有緣呢，你也喜歡柯南·道爾的書嗎，最新的《四簽名》我還沒有讀呢，下次你們來和我一起讀好嗎？”

說話間，傭人捧來了一個鎏金首飾匣。斯嘉麗從中挑出兩條項鍊，寶石雕刻的紫羅蘭花瓣被珍珠串起，花瓣的紋理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這串項鍊很配你們呢，我的甜心……”

“不……”還沒等我拒絕，她就繞到我的身後，冰涼而滑溜溜的觸感瞬間貼上我的皮膚，給我一種錯覺，仿佛戴上的不是一條項鍊，而是一條剛撈出來的深海鳗魚。

接着她轉身為露西戴上另一條項鍊，刮蹭着露西的鎖骨輕笑道：“親愛的，人是充滿欲望的生物，我們應該使自己正視自己的需要，同時把這種适應和我們穩定的生活融為一體。隻有感官才能拯救靈魂，你同意我的看法嗎？”

她的話在邏輯上無懈可擊，卻總讓我感覺仿佛有某種隐秘的言外之意。

我下意識望向露西，剛好捕捉到她眼中同樣閃過的困惑。

斯嘉麗的目光在我們兩個的脖子上來回掃視，仿佛在審視一副未完成的作品，突然她擰緊眉峰，下一秒猛地站起身來把房門關上。

然後，面對着我和露西，極為理所當然、毫不猶豫地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