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在地上,睡覺的睡覺,看冊子的看冊子,還有個玩意兒在玩弄着自己的白刃,不小心被自己的白刃刮到了,還大發雷霆,最後反倒怪上自己的武器了,無所謂……
這些都已經習慣了,可墨文卻變得不習慣了,因為他的身邊好像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就像沒有了樂趣……墨文沉着臉色,不知不覺馬尾又松散了,墨文從小就和大家不一樣,他算是半魔人,如果馬尾松散了,正巧也有點暴躁,引動了魔芯,就會漸漸入魔,他身上冒着一股黑煙。
明明之前也是一個人。
程淵博發現了異常,指了指墨文,道:“将……将軍?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到哪兒了?”
說完就想用手去碰,白殷念打開她的手,道:“别急,文将軍?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讓我碰将軍?不然怎麼看他傷到哪兒了?”程淵博不滿。
“怕你又出什麼岔子。”
陸憐和邐玄聽到聲響也望到這邊,也開始鬧起來了,雖然他們說了很多話,甚至想用手去觸碰墨文,可都好像有一條境界擋着他們,更準确的說是個屏障。
屏障内的墨文什麼都聽不見,他有點壓制不住自己,黑煙越來越大,墨文開始有一點點的痛苦,他似乎壓制不住這股黑煙,他眉毛緊蹙,算是有了點反應,顫抖的手摸到了黑發帶,墨文嘗試把頭發又綁起來,可他感覺越來越痛,他之前從來沒有入過魔,可見入魔是多麼的痛苦,手上青筋暴起,兩臉通紅,眉頭都擠在一起了,眼睛雙瞳的紅色若隐若現。
屏障外的人都被吓了個哆嗦,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墨文這個樣子,不,好像還是看見過的,上次墨青消散,墨文不正是這樣來的嗎?
可明顯沒有現在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墨文終于把頭發又綁了回去,可他現在還是很暴躁,墨文嘗試着把脾氣降一點,可他好像做不到,黑煙纏繞着,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艱難張口:“白……刃。”
白刃迅速飛來,墨文抓起它就往手臂上刺,鮮血流出。
雖然疼,但總緩和了很多,他不停喘氣,終于可以緩過來了,“怎麼會這樣……這要綁多緊才不會掉……”
大家見墨文緩和了許多,懸着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程淵博見狀,第二次嘗試去觸碰他,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墨文的手臂。
發現沒事後,程淵博趕緊翻找袖口,翻出了一瓶不知什麼藥,她道:“将軍沒事吧?剛剛怎麼了?将軍是覺得發帶綁的不夠緊嗎?”
“沒事淵博。”
“那就好……”
“蕭側嫣狡猾……走之前還順便把我發帶給松了,我沒注意。”墨文早已看透一切。
程淵博又懵又懂,道:“又是他?這個人真是又陰險又狡猾又可惡又……”
“行了淵博,趕緊走吧,别待會又裂一條縫出來了。”
“哦,行吧。”程淵博攙扶着墨文,墨文一下子撇開了她,可能不想讓别人瞧不起,程淵博也很懂墨文這個性子,自我反省了一下,一行人休息了沒半會兒,就這樣又出發了。
這山谷其實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最多就列幾條縫,因為這一路裂縫太多了,白殷念幹脆直接單手抱着程淵博,程淵博隻能感覺到不好意思,想當武神的決心也越來越重,白殷念就像有讀心術一樣,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微笑道:“行了行了,以後你肯定可以當上武神的。”
“哼,那也隻是以後了。”
“噓,小聲點。”陸憐突然打了個岔,白殷念鎮定自若:“你的意思是……到了?所以怎麼救墨青大人?”
墨文卻道:“别急,他的意思是……又找到箫……兄了。”
“這偏要殺了他不成?”
“正是。”
“他每次都跑的那麼快,怎麼殺?”
這次可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