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就是在給你做狗了?”
檀歲才發現自己剛剛不自覺把心裡的感歎脫口而出了。
秦昭不覺得是在給檀歲做狗。
見檀歲微微愣在原地,他還非常友好地解釋道:“做狗的話要做的事情可比現在我單純聽你的話要複雜多了。如果要我做你的狗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馬上命令我,你如果要求我像孟亦陽他那樣給你做早飯,也不是不行。當然,如果是更進一步的……”
他語調閑閑,傾身過來:“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主人?”
這是什麼糟糕的對話啊?昏暗的燈光下,一抹紅暈蔓延到檀歲的耳畔,清晰可見。
事急從權,檀歲顧不得什麼肢體接觸的界限了,他趕緊伸手捂住秦昭那張毫無底線的嘴巴:“你小聲一點,讓别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們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了!”
他一雙漂亮的眼睛到處亂瞄咕噜噜轉的樣子,像極了到處亂鑽的狐獴。秦昭心情很好地笑了一聲,順着檀歲的動作握住他的手:“好的寶寶。”
這個人簡直就是沒臉沒皮到極緻。
檀歲後悔了。
他真是錯了,他大錯特錯,他實在是高估了樂子人的底線。對上秦昭,給他反應給他好臉色這個人就絕對會蹬鼻子上臉。
他瞪他一眼,把手抽出來:“你才是寶寶!我餓了,我要回去吃飯!”
說罷,用平時從未有過的速度迅速逃離現場。
不能逼的太緊。秦昭沒有追上去,隻是摩挲了一下剛剛被碰過的嘴唇。似乎還有一陣香氣殘留在上面。
他喟歎一聲。
孟如璋到底是過得什麼好日子啊?他都有點眼紅了。
走廊另一端的休息室内。
甯聽雪坐在沙發上盯着手機,整個人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像。
經紀人勞裡一言難盡地看着他:“都半個小時了,手機都快被你盯出個洞來了。”
圈内都傳言甯聽雪個性清高,架子大,不屑結交與鑽營,隻有勞裡知道,他這個藝人明明就是一個死腦筋的悶騷死宅。譬如說為了作曲把自己關在家裡幾個月不出門,又譬如說根本不是不屑回答媒體的問題隻是沒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隻是因為這一張清冷好看的臉而顯得智商很高的樣子。
他是知道甯聽雪對于自己在意的東西是有多執着的。人和事都是。
“島上信号不好。”對着毫無動靜的手機沉思良久的甯聽雪笃定地得出結論。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人家根本不想回你呢?或者是根本不記得你的電話号碼。”勞裡抱臂道。
“他沒有拉黑我,他肯定記得。”甯聽雪認真道,“雖然他很壞,但是性格很好,不會不回我的消息。”
什麼意思?你這話裡話外怎麼還護着人家啊……
勞裡歎了一口氣:“你既然想找他聊聊,為什麼不主動緩和一下關系?下午為什麼要盯着他,我好幾次在場外看到檀歲表情都不自在了。”
“這裡的人我都不熟,隻能看他……我不想看他的。”甯聽雪歎了一口氣,“他還是這麼讨厭。”讨厭得他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賺到。
那你就不要去聯系他啊!說難聽點這不就是舔狗行為嗎?
勞裡一向是個豁達的人,秉持着不愛就放手的原則多次勸說甯聽雪無果,現在也有些擺爛的架勢。而且,最重要的是跟随甯聽雪回國看到檀歲的臉,甯聽雪的一切反常和糾結都變得合理起來。
華國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尊重他人命運吧。
但是勞裡這次是冤枉檀歲了。并不是他不想回複,錄制期間是不允許攜帶手機的,于是為了省事他直接把手機放在了房間内,也就根本沒看到什麼短信。
直到檀歲吃過飯回到房間打開手機,才發現有一條未讀的短信:“今晚我們出來好好談談。”
這又是哪位無聊人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