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傭金，一手服務，拿到她應有的，不去期待額外的，這才不會受傷。

但此刻她的内心不受控制的熱了起來，傅榛輕咳一聲，平穩回複，“我知道異能對玩家很重要，我會替你們保密的。”

季岩笑了一下，指着自己的眼睛說，“我可以看到模糊的死亡事件，這個異能有很多限制，有時候也根本不會觸發——畢竟副本裡意外太多了。”

頓了一下，她的表情有些沉重，“但是剛剛它觸發了——我看到‘藍鲸’的死亡。”

季草擺手，“不會的，她很厲害。”

藍鲸出現的時候其他人正忙着趕路，在這短短時間内她已經解決了副本。季草揮舞着雙手給她們比劃了一番，她記得紅色的烈火、黑色的藍鲸和粉色的npc，一切危險都被抽象成彩色的畫卷。

“……最後，黑色讓粉色答應承認，她的同伴無罪。然後chua的拿走了粉色的腦袋。”

季岩：“原來如此，npc的證詞優先級最高。白天玩家會被鄰居Npc扣上罪名，由‘警察’進行抓捕；同時npc的證詞能夠幫助玩家脫罪。但是獲得Npc的證詞必須要通關對應副本。”

在傅榛看來，他們遭遇這樣的結果完全是自作自受：“藍鲸的同伴一個是騙了你指南的傑瑞，另一個當時同他打掩護。不管他們哪一個落入監獄，這不都正好嗎？”

作為一個新人，她清楚自己能力的界限。自保之餘同時隊友平安無事已經十分足夠，并沒有更多的精力去關心其他玩家。加上藍鲸傲慢、傑瑞狡詐、笑眯眯的吳靖當初也反諷過雞腿堡，這三個人出事更是因果循環，幹得漂亮！

金主的發言自然是很有分量的，季岩下意識看了趙書墨一眼，後者隻是笑了一下：“有道理。”

季岩沉默了一下，不再堅持，“很晚了，先去睡覺吧。”

趙書墨拿起牛仔包，哒哒哒朝着樓上的房間跑去，傅榛跟在她後面上來。

她洗漱完畢季草還沒有上來，于是透過門縫向客廳看去——

清淩淩的樹影落在大廳中，朦胧的光暈照在季岩身上，她一手撐着額頭坐在沙發上。季草蹭着她的肩膀，哪怕她們交流的很小聲，趙書墨依然清楚的聽到了——

季草：“我會提醒她的。”季岩沒有開口，季草拉下了她的手臂，抱在自己懷裡，“别難過。”

在趙書墨看來，傅榛的發言完全站在季岩的立場上，以眼還眼并沒有什麼不對。或許季岩想要努力互助救下所有人，但隻要有一個自私的玩家在，她作為理想主義者必然被背刺。

更何況，如果真誠待人真的能收獲他人幫助，季草不會被推入副本中。

不再關注她們，趙書墨枕着黑皮書仰躺在床上，心裡漫無邊際的想道，“救人啊……該說不愧是醫生嗎？”

跟你真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呢，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