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趙書墨把黑皮書背在胸前,帶着傅榛前往鄰居家。
警察局外張貼的告示第4條特殊備注:警員不會在夜間出警。昨晚她們與季岩會和,屬于無法出警的時刻,自然可以大搖大擺的在小鎮内走動。
不過在白天,當前服刑且越獄的季岩自然不會在違規邊緣試探。
畢竟複活卡用一張少一張。
矮籬笆花園靜靜矗立,趙書墨懶得走正門,長腿一跨就越過籬笆牆。
傅榛:“……等等,遊客不可以随便進入居民家中,”她展開旅遊指南指了指,“你和石頭一起犯罪那我們怎麼辦?”
從小傅榛的身邊多的是阿谀奉承,她的眼神看向哪裡,身後的狗腿子一定會追随她的視線,提前處理好一切。如果這是電視劇,她會是灑下漫天鈔票後感慨‘辛苦今天的園丁打掃’後,轉身帶着墨鏡在鈔票上踩出一個個鞋印後優雅離開。
可是現在隻感覺心好累。
她可是堂堂金主,技能明明是花錢不眨眼,十指纖纖不管副本洪水滔天。
偏偏兩個乙方一個開局誣陷直接入獄,一個不聽人話脫缰野馬。
趙書墨聞言回頭,打量一番她輕薄服帖的美人魚裙擺小白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随後脫下那身異常顯眼耐髒的紅色沖鋒衣鋪在籬笆上,下巴一揚,“好了,這下樹枝不會勾絲。”
傅榛:……
最後還是跨過來了。
小花園一片寂靜,她亦步亦趨的跟在趙書墨身後,綠葉在風中輕輕搖晃,露出下方的紅色漿果。傅榛一眼發現其中許多果子有被啄食過的痕迹。
她自己養着一隻鹦鹉小八,小八精力充沛,總是在家裡亂飛,時不時停下來張開尖尖的鳥喙亂啃一氣,把家裡的發财樹當成磨牙棒。這些果子上的傷口很像鳥喙啄過。
第一夜的時候她曾經遠遠看到過,這裡的主人也是一隻麻雀頭人身的怪物來着。
趙書墨穿着外套,腳步随意的走進花園中,宛如在自家花園中亂逛一般。
她繞過灌木、漿果、在房屋側邊的一棵櫻桃樹下停下腳步,語氣平淡:“找到了。”
傅榛越過她的肩膀看去,身形瘦小的老太太仰躺在地,高高的梯子倒下砸中她的腦袋,青紅色的小櫻桃三三兩兩的落在她身上。
樹影婆娑,光斑在睡衣上流動。
她在夜晚可怖的鳥頭此刻被砸如地下,已然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