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内空無一人。
金發男人特意走動了一圈,确認除了某個隔間外,所有隔間内都是空的,這才輕輕敲了下左手數第二個隔間的門。
下一刻,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金發男人快速鑽了進去。
門是内開的,一打開,本就狹小的空間更是被占據了一半。金發男人進來的時候,胸部幾乎貼着棕發少年的額頭蹭過。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牧山曉忍不住開口。
即便是關系很好的親友,在這種奇怪的地方見面,還是會讓人覺得尴尬。
“哦。”金發男人聞言轉身關上門,上鎖,然後後退一步背部抵在門上,“現在可以了嗎?”
“……”
牧山曉不想理他,正要說正事,就看到男人笑得賤兮兮的,伸手在兩人之間比劃。
“曉寶,你現在隻到我胸口哎,嘿嘿嘿。”
牧山曉深吸一口氣,隐忍道:“閉嘴。”
“好哦。”
牧山曉:“……東西呢?”
金發男人從衣服内兜裡抓了半天,掏出一個打火機。
“你說的關鍵道具就是這個?不是說是組織資料嗎?”
“……”
“???”
牧山曉一擡頭,就看到金發男人正一臉無辜地拼命沖自己眨眼,犯蠢的模樣完全打破了那張臉給人的帥氣印象,反倒是令牧山曉眼熟得不行。
牧山曉再次深吸一口氣,努力隐忍:“我是讓你别犯賤不是讓你當啞巴!現在,說話!”
“哈哈哈哈,好哦。”親友玩夠了,這才笑嘻嘻地回答,“打火機是僞裝,裡面藏着一張儲存卡,聽琴酒說是一些跟組織做灰色交易的企業名單和詳細資料。說起來有點奇怪,我曾經拿到過這東西的備份,但當時系統沒有任何提醒。”
金發男人想了想,又說:“不排除琴酒騙了我的可能。他說這個東西有密碼,隻有他和朗姆知道密碼,但不管到底是什麼,既然系統都提示說是關鍵道具了,我覺得不妨偷回去看看。”
牧山曉不打算拒絕這個提議,但他還是放心不下一件事:“你确定琴酒那邊能交代過去?”
“放心,沒問題的,他當時眼睜睜看着我帶着東西進警視廳,也沒說什麼。實在不行我明天再給他送回去嘛。”
牧山曉仍有些擔憂:“我在想,這個東西裡面會不會有什麼保密裝置,比如嘗試打開它的人會立刻銷毀資料之類的?”
親友說:“那我就直接跟琴酒說東西已經銷毀算了,咱們偷偷留着,說不定以後能用得上。”
牧山曉沉思片刻,沒有給出确定的答複:“我先拿回去看看吧,琴酒那邊你先糊弄着。”
“嗯好。”
“你留在這兒的時間有點久了,先出去吧,有什麼問題我們随時聯系。”
“好。”
金發男人直起身,沖牧山曉歡快地揮揮手,随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
伊達航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心緒因剛才在走廊上金發男人說的那些話而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