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握住從床帏内伸出的蒼白的手,被一把拉了進去。
“少主......”一陣粘膩的水漬聲随即傳了出來。
白漸離先是疑惑地盯了許久,直到裡面的聲音越來越不堪入耳後才意識到什麼,猛地把瓦片蓋上,耳尖通紅。
她慌亂地吞下一粒驅魔丹,心裡雜亂不已。
一直等到回林析身邊,她臉上的暈紅還是消不下去。
林析大驚,不顧白漸離的躲避,連忙伸手去探她額頭的溫度:“你内傷又複發了嗎?”
“我沒......沒事!”
“握一下看看。”林析伸出手掌,擺在她面前:“握緊,别是生其他病了......”
白漸離盯着那五根纖細的手指,下意識地将自己的指尖嵌了進去,一點點收緊,耳邊的全部聲音似乎離她很遠很遠。
林析本意隻是試一下她有沒有無力感,但是感覺到皮膚緊貼帶來的一點痛意,看着她越來越紅的臉,心下有了數,她晃了晃兩人緊握的手:“說說吧,看見什麼了?”
“啊?”白漸離慢慢回過了神,這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她隻能結結巴巴地彙報了一下她跟過去的情況,當然,隐去了少兒不宜的部分。
台上老鸨惋惜地告知衆人,小胡已被人高價預定。
衆人臉上深深呼出一口氣,還沒等多坐一會兒便被身邊的人催着上樓修煉。
尹玉瑤見散場了,猛一回頭看着對面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便忘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
林析自然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白漸離的手下意識地跟了上去,半道又佯裝整理衣擺的樣子垂至身側,許是餘溫尚存,她感覺有些癢。
“你先回屋子裡吧,我們去救你妹妹。”
“我......”尹玉瑤想跟着去,但是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遂作罷。
白漸離蹲在房頂上,面前就是那兩塊熟悉的瓦片,她有些猶豫,已經過去了有一會兒了吧......
“怎麼了?是拿不開嗎?我試試......”
林析伸手稍稍施力便挪開了,正當她疑惑地看向白漸離時,裡面傳來了一聲暧昧的悶哼,白漸離耳尖剛剛消下去的紅意瞬間又卷土重來。
“哇喔......”林析唇角揚起一抹戲谑的笑意,仔細地看着不敢跟她對視的白漸離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正......正事要緊。”
“沒事,她們應該快結束了,到時候下去問問她把人藏哪兒了。”
“直接問嗎?”
“我向來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嘴上說着傷風敗俗......”林析拉長尾音,湊近她的臉,眼睛裡的調戲遮都遮不住:“卻看别人的活春宮看得津津有味。”
白漸離有些羞惱,擡手将即将貼到自己臉上的人輕輕推開,林析一個蹲不穩踉跄了幾步,用手撐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便聽得橫梁上朽木斷裂的脆響。
“小心——”
“砰!”重物掉落揚起的塵土在屋子内四處彌漫。
林析摸着自己的尾椎骨,痛罵出聲:“這該死的豆腐渣工程!”
“沒事吧?”白漸離把人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有個支撐。
纖瘦的指尖挑起了床帏,喜兒趕緊用被子遮住她光裸的身體,歸雲堂少主解飛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緊緊相依的二人:“真是好興緻啊,談情說愛談到我房裡來了。怎麼,兩個人還是不夠嗎?”
“少主!”喜兒有些不高興,因為解飛雙話裡并沒有排斥,反而隐隐有些期待,她悶悶地把頭探出來靠在她少主的肩頭,轉眼一瞧便發現了是兩個熟人,有些驚訝地猛地坐直了起來:“是你們?”
看着慢慢滑落的被子,大有露出點什麼不讓寫的東西出來的趨勢,白漸離緊繃着臉,冷聲道:“儀容不整,有失風範。”
解飛雙高傲地擡了擡下巴,“唰”地一下将被子掀開,喜兒趕在她站起來之前将被子一抖死死擋住:“少主!我們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用你管!”
“少主,我怕您着涼了,您今天才咳了好一會兒呢!”
解飛雙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但還是瞪了擋在長袖後面的白漸離和林析二人一眼,慢吞吞地将衣服穿好。
過去了片刻,林析拉了拉白漸離的袖子,示意她放下來,自覺地走到一旁地椅子上坐下,看着喜兒半跪着給解飛雙套鞋襪。
她朝白漸離揮了揮手:“站着什麼幹什麼,過來坐一會兒,我的腰痛死了。”
“嚴重嗎?我......”白漸離手剛要碰到她的後背,頓時僵住了:“咳!我記得你好像還有舒緩藥劑,要不......”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林析似笑非笑的眼神。
“現在才想起來避嫌,有點晚了吧?剛剛我們還在談情說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