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河,這個讓新月難産而死的小孩,就是兇手。”
花堯覺得木青的理由不可思議,母親死了,新河也是受害者,況且新河也不是自己自願出生的,怎能将弑母的罪名強加在她身上。
木青整理了一下表情,繼續說道:“首席有所不知,新河,是魔童,并非普通妖,因此,當初生産,是新河自己撕開新月的肚子爬出。”
木青的聲音有些哽咽,繼續說道:“我當時和新月說過,定要以保全自己為先。但新月卻和我說,定要保住這個孩子,她說這個孩子,是妖界的未來。我雖不願,但也同意了。”
“但我沒想到,普通妖族誕下魔獸會是這番場面,新河爬出新月身體後,新月本還有意識,但新河卻轉頭又爬回她的肚子,從她的肚子内,吸幹了她的血。”
花堯突然覺得有些反胃,輕輕順了順自己的胸口。
木青看着花堯,平靜的問她:“花堯首席,您說說看,新河是不是殺害新月的兇手。”
花堯不知道怎麼回答,雖說她自認自己是情場老手,把妙心拿捏在股掌之中,但木青剛才說的内容,确實大大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她同時想到,如果魔獸出生都有這樣的劫難,那妙心也是魔獸,他豈不是......
“每一個物種的魔獸,世間隻有一隻,因此,子女誕生之日,就是母親命喪之時。”
木青的回答讓花堯十分吃驚,她無法理解為何一隻妖要為生育另外一隻妖而犧牲性命,無法理解妖族這樣的傳承法則。
“因為魔獸每誕生一次,異能和法力便可精進十分,新月正是覺得自己無法對抗這個世界,所以才舍命誕下新河。”
“木青,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木青輕輕的笑了一下:“首席見諒,這是青蛇的能力,若有冒犯,木青先在此道歉。”
“既然如此,新河的出生是新月的希望,新月的死亡也符合世間法則,那你為何還要如此仇視新河?”
“因為新月本有生機。”
“可是按照你的說法,魔獸新生後,其母喪生是天道法則,如何獲得生機?”
木青有一些疑惑的看着花堯:“花堯首席的這個問題,可能要去問問仙門師尊,是他向我承諾,隻要獲得新月妖丹,就可重塑新月肉身,讓她複活。”
“所以你把新月的妖丹給了師尊?”
“正是。”
花堯聽完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知曉,請木青放心,自己回到仙門會幫他推進此事。木青表示感謝後離開了花堯的房間。
見木青走遠後,花堯開始來回踱步。
雖說自己知道黃泉引可吸取魂魄重塑妖丹,但正版黃泉引在鳳鳴那,妙心做的仿版黃泉引在自己這,師尊那裡應該沒有第三把黃泉引才對。雖然師尊也許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術,但就算有,必然會耗費施術者巨大的靈力,師尊怎會為了一隻妖做出這樣的犧牲。
這麼聽來,師尊騙取新月妖丹另作他用的可能性最大。
這麼看來,木青顯然是被蒙騙了。但他們現在人在天泉山莊,若是被木青知道仙門騙取新月妖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花堯冷靜下來,準備暫時向木青隐瞞真相,繼續打探消息。
“妙心,你回來了嗎?”花堯打開傳音貝問到。
沉默了一會,花堯聽到一聲沉沉的,嗯。
“你今天有打聽到什麼消息嗎?”
“沒有太多有用的,主要是祭拜了一下新月。”
“新歌沒有和你說新月的死去的真正原因嗎?”
“新歌和我說.....新月是血盡而死。”
看來木青和自己說的是真的,新月确實是被新河吸幹血而死。這樣看起來,至少新月的死本身和仙門無關。
花堯松了一口氣,安慰妙心道:“你也别太難過了,至少新月留下了新河,留下了妖族的希望。知道新河開心的活着,新月在天之靈也會放心的。你早些休息吧。”
花堯關閉了傳音貝,放心的睡了。
妙心卻呆呆的望着天上的彎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知道,為何花堯會對如此輕描淡寫的描述新月的死亡,為何她不解釋面具人和花青的關系。
是她不敢,
還是不願,
或是不屑?
他不知道,也不敢問。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