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的死,與仙門無關。如果你是因為這個鬧别扭的話,你就落入了新歌的圈套。雖然我不清楚她這麼做的目的,但她說謊肯定是有壞心思。”花堯上前握住妙心的手臂,期待妙心恢複正常。
花堯的發絲随風飄起,飄到妙心臉上,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
“我從未......真正相信過新歌。”妙心甩開花堯的手,退後一步,保持距離。
花堯收回擡起的手,問道:“那你為何要幫她?”
清風又起,有人在傷心,有人在看戲,有人在期待,有人在打壞主意。
妙心沒說話,他低下頭,眼珠快速晃動,他心裡有話,但不想說,他不知道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他覺得沉默也許是最好的方法。
但花堯繼續追問:“說話啊,你為何要幫她?”見妙心還是不語,花堯上前準備抓住新歌,讓她親口承認。
妙心再次擋在新歌面前,他終于說話了。
“可能,因為,仙妖有别吧。”
仙妖有别?
花堯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她一心想讓仙妖無别,沒想到,到頭來,自己最親密的人,最相信的人,最愛的人,居然對自己說,
仙妖有别。
花堯給了妙心一拳,沒用仙術,沒用靈力,單純一拳朝臉打去。
妙心沒有躲。
又一拳,又一拳,直到把妙心打得躺在地上。
“你不理解也正常。”妙心笑了笑,擦幹嘴角的血迹,“畢竟你從小就是天之驕子,仙門貴女,衆星捧月,幫助仙門拿下10年仙妖大會冠軍。多少妖族命喪你手,你不知道嗎?”
“你胡說,仙妖大會都是點到即止,我從未傷害過妖。”花堯不明白妙心在說什麼。
“你去過仙門後山嗎?”
“當然去過。”
“後山有一口井你知道嗎?”
“那又怎樣?”花堯說完,突然想起自己看到的血井。
“每一場仙妖大會後,失敗的妖族會被仙族留下,美其名曰幫他們療傷,幫他們提升修為。但其實,他們都死了。屍體就丢在在那口井内。”
妙心用最輕松的口氣說道:“那口井,通往的,正是死界。”
死界?花堯曾經聽過這個名詞。
傳聞中,每個人死後都會進入死界,他們會在死界中遊蕩,直到拿到生界通行證後,方可投胎回到生界。投胎前會清楚所有記憶,因此沒有人真的見過,或記得死界。
“我......去過死界。”妙心繼續說道。“那裡,全是妖族。仙族進入死界後,很快會得到通行證再次回到生界,而妖族想要得到通行證卻比登天還難。所以,生界的仙族越來越多,妖族卻越來越少。”
“也許......死界也有自己的規則,是不是妖族沒有遵守規則?”花堯問道。
妙心回答:“也許是的,畢竟,死界的規則,是花炎定的。”
“那你是否見過新月?”木青跑過來,捏住妙心的肩膀。
“沒有......我隻是匆匆一瞥,并未見到她。畢竟我還未死去,所以不能在死界多逗留。”妙心回答道。“不過,在仙門看來,我們妖死就死了,死的越多越好。”
“對吧?花堯首席?”妙心一字一句向花堯問道。
“沒錯,”新歌拿出一封信,木青看到後瞪大眼睛,大喊道:“你居然翻查我的房間。”
“你天天監視我們,為何我不能監視你?你以為這諾大的天泉山莊全是你的眼線?”新歌笑着把信拆開,念道:
“木青,來信已收到,花堯可以信任。她雖然之前和師尊鬧矛盾,天天喊着為妖請命,但後來想通了,主動和師尊表達仙妖有别的态度。這次去九龍山的也是為了利用那頭貓的信物騙取鳳鳴的信任,借此打開冥之結界。到時候鳳鳴被擒,師尊必會實現你的心願。
花道上”
新歌讀信時,木青多次想要搶奪打斷,但被妙心攔下。
新歌讀完,把信遞給妙心,妙心再次看了一邊信中内容。
“仙妖有别......騙取鳳鳴信任......打開結界......”妙心拿着信的手慢慢垂下,他擡頭望天,眼淚卻還是不争氣的順着臉頰留下。
之前的都是妙心在臆想,在賭氣,他雖然生花堯氣,但還是相信花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