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遠，等一下。”花堯快步趕上花遠，向他詢問剛才發生的事。

花遠因為花堯對自己做的事，并不想搭理她，他覺得這個丫頭和其他人一樣會騙人。自己聰明一世，竟然在這個丫頭面前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他覺得很憤怒，也很丢臉。

花堯拉住花遠：“你怎麼這麼小氣？”見花遠懶得理自己，花堯繼續說道：“花遠師父，你聽我解釋，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花遠生氣的說道：“你把師尊讓我清除的記憶全數放出，還說是為我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可能會引起仙門大亂，更嚴重者，還會造成仙門的覆滅......”花遠突然醒悟到：“哦！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你是怎麼知道仙門的記憶都在我這的？”

花堯解釋道：“最初我知道仙門之人死亡後，其他仙門弟子會将其的往事全部忘記的規則時，确實以為是天道法則。但後面我發現，妖族并不會忘記死去的仙族，所以這件事情看起來更像是人為所至。”

“那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吧，你不是應該懷疑師尊嗎？”

“最開始我确實懷疑師尊，直到我遇到姜離，他和我說你曾經受他所托，幫他修改妻子龍晶的部分記憶。修改記憶不僅是秘術，更是禁術。修煉此術有悖天道，因此會被天道收回大半靈力。師尊雖然仙術高強靈力驚人，但他絕不會為了修煉此術而損失自己的靈力。所以，我便知道是你。”

花遠不語，找了塊石頭，重重地坐下。

花堯輕輕坐在他身邊，繼續說道：“我去花書閣查閱過古籍，因為他人的記憶會占據自身的靈力，因此修術之人存儲的記憶越多，靈力就會被削弱的越多，換言之，若将他人記憶全部歸還，那自身的靈力也會相應提升。”

花遠活動下身體，發現确實靈力充沛，知道花堯所言非虛。當初師尊選擇自己充當記憶容器時，可沒說過這些。這些年雖然覺得靈力大不如前，但也隻是以為是自己疏于修煉。

看起來，若是長久下去，自己的靈力将會消耗殆盡，到時候豈不是任人宰割？

見到花遠眼神閃爍，花堯知道自己的說法起了作用：“師尊這一輩子做了許多錯事，害了無數妖族，我不想看到自己從小敬愛的師父們也被師尊算計。”

花遠心裡知道花堯這句話是胡說，她雖然尊師重道，十分有禮數，但說敬愛自己，确實是有些誇張。

但不管怎麼說，師尊把自己當作記憶容易，不管自己死活的行為，确實讓自己有些不爽。

“好了好了，别說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我已經安排人向仙門衆人遞話，等到下次誅妖大典，你會看到成果。”

“你到底想做什麼？”

“改變這一切。”

花堯看見花遠欲起身離開，再次把他拉住：“我和你說了我的行動，你還沒和我說當時你在台上師尊和你說了什麼呢。”

花遠突然面露難色，支支吾吾起來：“額......這個.....”

“你快說啊，不管是什麼，都是師尊告訴我的，如果我不知道的話，肯定會露陷的，到時候說不定還要連累你。”

“好吧，”花遠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你聽到可别驚訝。”

聽完花遠說的，這次換了花堯重重地坐在地上。

“我當時聽完也是癱坐在地，看來我的表現不錯。”

見花堯還在發呆，花遠邊後退邊小聲說道：“我先走了，你慢慢消化吧。”

圖蘭和姜離通過妖族秘境，對在場的仙門妖族傳話，讓他們接近認識的仙族，幫助他們回憶曾經死去的好友。

姜離發現龍晶跟着自己，突然反應過來，龍晶的記憶或許也恢複了。他想去找龍晶解釋，但隻要自己回頭，龍晶就會躲起來。

姜離擔心龍晶還有其他想法，便不再勉強。等花堯成事之後，還會有大把時間慢慢談心。

為了更好的傳遞消息，圖蘭和姜離給這次行動取了個代号“燎原”。

燎原行動的進展十分成功，妖族這次來的基本都是在萬花門待過的，對仙族弟子較為熟悉，所以攀談起來可信度較高。

仙族弟子們紛紛懷念着自己過去的好友，對仙門的這項規矩感到憤怒和害怕。如果自己哪天死去，便會完全從仙族中消失，隻有自己最看不起的妖族記得自己。

生前生活在仙門，死後卻隻能或在妖族的記憶中。這是何等的諷刺。

龍晶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旺财，你說他們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