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王摘陽欣喜後,想起晚上螞蟻飯館生意正紅火,他必不可能抛下店鋪來島上找一個女人。
少林寺的十詩師父曾告訴他無數次,在女人與錢之間,選女人就是傻瓜。
尤其是今晚,有戶姓魯的人家在飯館裡包場定了五桌壽宴,館裡擺不下五張桌下,到時還要在路邊擺上兩桌菜,他不可能丢下預定的壽宴,跑來銀河大世界這個花花世界逍遙。
王摘陽說道:“今晚我來不了,店裡有人辦壽宴。”
“那大俠你有沒有照片,我把照片拿給船夫和售票員認一認,改天你有空上島,他們認得你這張臉,就不收你錢,直接放你通行。”
照片很少。
王摘陽不怎麼拍照。
他想起姜舒良來找自己時,帶了兩張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拍的照片,姜舒良走時,粗心忘帶走了那兩張照片。
王摘陽還是沒弄懂,姜舒良為什麼會有自己的照片。
這次上島,王摘陽随身帶了一張姜舒良帶來的照片,他把照片從皮夾裡拿出,張冬生正要去接,他拿照片的手往回縮了縮,“你給他們看了後,下次上島,你要還我的。”
“是,大俠,一定還你。”
張冬生答應後,王摘陽才放心把照片交給他。
等到王大找回零錢,還清了王摘陽的錢,張冬生親自撐船将王摘陽送回了岸上,而後快速返回到島上,前往粉樓。
粉樓大門下站的兩名保安正在打盹,張冬生上去就是一人給一腳,罵道:“昨晚你倆偷雞摸狗去啦,大白天的站崗還打瞌睡,不想上班直接滾。”
兩人忙解釋昨晚也是他們值班,白天該值班的兩個保安被郭季明調遣去幹别的活兒了。
張冬生問道:“老闆回來了嗎?在樓上辦公室嗎?”
“在的,今天淩晨五點就在了。”
張冬生聽郭季明在,掏出揣在兜裡的照片就上樓去找郭季明了。
不知這會兒郭季明是否在忙,張冬生沒有敲門,隻等在門外,看郭季明什麼時候出來,他就什麼時候見郭季明。
等了快一個小時,住在樓上的頭牌青依身穿清涼透視的白色吊帶裙走來,她來找郭季明,看張冬生也在,就在門外守着,問道:“老郭在裡面嗎?”
張冬生不敢擡頭看青依一眼,尊敬地說道:“在的,青依小姐。”
在銀河大世界,四大頭牌的地位僅次于郭季明,任何人都必須對那四大頭牌畢恭畢敬。
青依道:“他在,你為什麼不進去?是裡面除了老郭,還有别人?”
“青依小姐,我就是不知道郭老闆是一個人在裡面,還是有别的人在裡面,我才不敢貿然敲門打擾。”
他不敢,青依敢。
青依敲了下門,裡面沒回應,青依就直接擰上了門上的球形鎖。
門沒有反鎖,直接擰門就進。
青依走在前,對站在門外不動的張冬生說道:“進來吧。”
張冬生不敢。
“青依小姐先請,你找完老闆,我再和老闆說事。”
青依找郭季明,主要就是讓郭季明說說秦五彩住在哪家醫院,她們姐妹幾個想買些雞蛋去看看秦五彩。
一進屋,青依就看見郭季明鎮定的從另一間屋走出來,邊走還在邊扣襯衫紐扣,他還沒說話,青依就挽起手,站在原地說道:“喲,老郭,你又在驗貨啊。”
虛掩的房門内,淩亂的大床上依稀可見一雙女人的腿。
凡是新進銀河大世界裡的女服務生,每一個都要經過郭季明的面試,合格後,才可以上崗。
這面試的過程嘛,自然是見不得光的。
身體幹淨的,不曆經人事,就分到一二樓當服務生。
交過男朋友,在那方面頗有些經驗的,就分配到三樓以上了。
分配到崗的樓層越高,工資與提成就越高。
1998年的郭季明正當年,四十歲,在長久酒色的熏陶下,他面相渾濁,圓腹橫肉。
辦公室大門沒有關嚴,張冬生站在門外,等着青依見完郭季明,他好向郭季明彙報王摘陽這一事,就聽見辦公室内傳來一聲脆響的巴掌聲。
一巴掌扇去,空氣都凝固了。
不出一分鐘,青依就紅着眼跑出來了。
張冬生見怪不怪了,郭季明脾氣不好,打罵下屬員工是常有的事,頭牌算什麼,搖錢樹算什麼,隻要他想,頭牌也可以一夜之間淪為銀河大世界替人洗腳擦屁股的低賤蝼蟻。
見青依跑沒影了,張冬生有意咳了聲顯示他的存在,敲上了門。
“郭老闆,是我,張冬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你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