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在進入林地中部時,兵蟲們攜帶了武器,也為如今的僵局帶來了一絲轉機。
很快,鱗甲鳄龜上岸後的第一次撕咬開始了。
它在短暫蓄力後猛然加速,向距離它最近的二階士兵發動攻擊。大概是力量使用過度,鱗甲鳄龜帶有小刺的粗糙皮膚将地面的泥土劃出了幾道顯眼的痕迹。
意識到自己成為了獵物,那隻二階士兵急忙向後跳躍。同時,它的同伴們拿起周圍的樹枝和石塊紛紛向鳄龜擲去。
突如其來的石頭雨擾亂了鳄龜的行動路線,它隻得咬了個空。
為了盡量減少自己受傷的幾率,鱗甲鳄龜伏在原地等待投擲的雜物消失。
阿克塞爾在高空看得更加清楚,它注意到鱗甲鳄龜的四肢上堆積着厚重的鱗片,而這些鱗片恰好阻礙了它将四肢縮回龜殼的能力。
在情況多變的野外環境中,任何一道情報都格外關鍵。于是,阿克塞爾立刻将其于同伴們共享。
得知這條關鍵信息後,兵蟲們将目标轉向了鱗甲鳄龜的四肢。被保護在後方的采集者們搬運來了更加尖銳沉重的石塊,以供兵蟲使用。
除了那隻昏迷的二階采集者,每一隻蟲族都參與到了這場戰鬥中來。
随後,它們瞄準鱗甲鳄龜的四肢再度投擲。
然而,這麼做的效果卻并不明顯。隻見鳄龜厚厚的皮膚隻是凹陷了幾分,變迅速回彈,被投擲過去的石塊在撞擊後轉了個方向,往周圍彈去。
蟲族們竟然未能擊穿敵方護甲。
畢竟石塊沉重有餘,鋒利不足。受力面積在平攤後會将壓力卸去,在某種程度上降低了受傷的幾率。
眼看情況不容樂觀,有一隻二階士兵咬牙擲出了一根粗制長矛。
金屬打造的武器有着鋒利的尖端,它并沒有被鳄龜的皮膚彈開,而是紮在表面造成了一個傷口。
這麼做是有效的!
蟲族們瞬間有了信心,雖然暫時無法回收它們的武器,但好歹有了擊退甚至獵殺鱗甲鳄龜的希望。
被激怒的鳄龜眼中染上了一抹猩紅,它不再防守,竟然準備無視阻礙強行硬闖。
就在這時,不知是那隻蟲族抓起幹燥的泥土往半空中一灑,一陣微黃的煙塵擴散開來,讓視野略微受阻。
與此同時,一支普通品質的長矛在石塊的掩護下劃破長空,徑直紮入了鱗甲鳄龜四肢和甲殼的連接處。這裡的皮膚相對更加脆弱,在武器的助力下,竟然将鱗甲鳄龜的一條腿死死釘在了地上。
在幹燥的地面上,鱗甲鳄龜的速度自然慢了很多。它根本來不及躲開,硬生生挨了一擊。
鱗甲鳄龜一僵,急忙想着将自己的後腿拔出來。
然而,長矛前端帶有倒鈎,一旦紮進肉裡,難以在短時間内将其拔出。鱗甲鳄龜也無法咬斷金屬材質的武器,隻得在原地僵持。
這支長矛便是阿克塞爾投擲出的。
作為戰鬥力最強的那一批兵蟲,它暫且得到了武器的使用權。
在同伴們幹擾鱗甲鳄龜的同時,阿克塞爾将受傷的同伴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随後展開翅膀飛到半空。
它找準時機向下擲出長矛。
在重力的幫助下,這支長矛發揮出了更強的力量,完全彌補了制空者敏捷有餘,力量不足的劣勢。
當徹底限制了鱗甲鳄龜的行動能力後,蟲族得到了反殺它的機會。
在鱗甲鳄龜張嘴欲咬的時候,蟲族們将長矛刺入了它的喉嚨。
鱗甲鳄龜的口腔并沒有皮膚和鱗片的保護,沒廢多大力氣便能輕松造成緻命傷。
很快,它便因為失血被迫失去行動能力,攻守之勢再度逆轉。
以團體為單位行動的優勢顯露無疑,能群毆誰會選擇吃力不讨好的單挑?
等鱗甲鳄龜徹底失去生命體征後,精神力高度集中的蟲族們總算是松了口氣。它們拔出釘死在地上的長矛,然後用泥巴糊住鱗甲鳄龜的傷口,盡可能掩蓋血腥味的存在,以免引起其他獵食者的注意。
随後,它們兵分兩路。一部分蟲族運送獵物和傷員,另一部分蟲族立刻進行止血草的采集工作。
或許是阿克塞爾在戰鬥中的表現過于亮眼,聚集在它身上的目光少了很多。
蟲族永遠是慕強的,林中剩下的蟲族稍稍打消了對它的質疑,并認為蟲母之所以第一個贈予名字便是看出了阿克塞爾的潛力。
隐隐間,小隊在行動時竟有一種以阿克塞爾為首的趨勢,它用能力在無形中提高了自己的聲望。
就這樣,阿克塞爾得到了争奪蟲母身旁位置的入場券,悄然間領先自己的同伴們站上了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