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眼前被茫茫的白色充斥,等恢複視力的時候,我們所有人再次出現在了電梯間中。電梯正飛速下降,轉眼間就到了入口層。
我不明白我們是怎麼離開的,然而我們所有人除了有些頭暈并沒有什麼大礙,然而機械龍卻昏倒在電梯間,它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損傷,半晌沒有醒來。
看着機械龍那熄滅了的眼睛,我心底一沉。雖然它是科技創造的産物,可是我們所有人早已經把它當成有血有肉的可靠夥伴了。我很擔心,到時候魯班大師修不好他。
我有些感傷,直到紫龍大剌剌的沖着機械龍的顱骨重重拍了一下。
“你幹嘛!”我不解紫龍的行為,并且很生氣。
“我們龍族什麼東西壞了,拍兩下就好了。”
這是什麼歪理,我生氣的給紫龍的腦殼來了一拳,沒想到震的我手生疼。
“正在重啟系統中”,機械龍眼睛處的燈光開始閃爍,機械音再次響起。
紫龍揉了揉腦殼委屈巴巴的說,“你看,真的有用吧。”
機械龍恢複清醒,但是它卻一言不發,保持着沉默。
此時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走下通天塔最前面的三屆台階,終于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小黑,你咋不說話啊”,我看着黑金機械龍擔憂的問,“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機械龍搖搖頭,摸了摸我的腦袋,一陣數據流傳入我的信息,簡短解釋一下就是,機械龍告訴我剛剛他們進攻的時候,有一陣強大的磁力波動,而解析後它發現了這股能量場中蘊藏着指示訊息,那個神秘的訊息發出者的訊息是發給球形怪的,意思是,‘停手,現在滅口的話麻煩可能會擴大。’而它剛剛昏厥是由于解析這個龐大的能量中的數據,算力透支所以進入死機狀态。它覺得隔牆可能有耳,所以以這種方式将訊息傳給了我。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通天塔根本不是淨化魔物的古塔,反而是養蠱的洞穴。當務之急是跟夫子彙報,首先之前負責通天塔魔物淨化事宜的是元歌,他大概率與外面世界的魔物沆瀣一氣,想要達成什麼意想不到的陰謀。另外一點就是得讓夫子知道這通天塔裡面魔物橫行,亟須盡快處理。
晚陽西斜,天色漸沉,日落方向的殘陽将附近的雲彩暈染成淡粉色。
我微眯着眼睛,從通天塔那昏暗又邪氣的地方出來,看到這一抹粉意,心情好了些許。不知道這個時辰夫子是否在武道館,可以先去那裡找找他。
這一小段路是禁飛區,等走過這個街區就騎着機械龍到武道館看看。我和紫龍并排在路上走着陷入怔愣,感覺稷下學院也許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祥和,反而是暗流湧動。有一個生動形象的比喻,當你在屋子裡發現一隻蟑螂的時候,在屋子陰暗潮濕的角落裡,早有成千上萬的蟑螂在肆意狂歡。也許剛剛入稷下的試煉中那場被魔氣入侵的機關試煉是一場意外,但此時通天塔的蹊跷絕不是偶然。這表面光鮮的通天塔,不知背後有多波谲雲詭。
突然一聲清朗的男聲打破了我的沉思,這男的聲音有些耳熟,他離我們有一段距離,背對着我們,和眼前人交談着。他說話的尾音上翹,語氣裡藏着些許委屈。
他眼巴巴的湊近面前人,“姐姐,如果我變成貓貓蟲你還會愛我嗎?”
我豎着耳朵聽到這句話,帶着紫龍悄咪咪往前幾步,到了一個絕佳的吃瓜位置。
原來面前這對是西施和曜。
西施嘟嘟嘴,“會愛你哦。”
曜兩隻手指對着來回戳了幾下,又追問了一句了,“如果我變成草莓小餅幹你還會愛我嗎?”
“愛你哦,不僅愛你,還會吃了你。”
曜的耳尖肉眼可見的變得通紅。
呵,本來就心煩,看着情侶秀恩愛就更煩了。我眼睛滴溜溜一轉,突然起了壞心思。
我和紫龍并肩走着,輕輕咳嗽了一下。
我兩隻手交疊着,望向紫龍,嘴角揶揄的笑意卻怎麼都壓不下去,輕聲說,“龍龍寶寶,如~果~我~變~成~貓~貓~蟲~你~還~會~愛~我~嗎~~~”
紫龍絲毫也不慣着我,鼻孔噴塗的黑煙噴了我一臉,随着而來的連環一腳把我踹飛好幾米遠,“你咋這麼惡心?”
“别這麼開不起玩笑嘛。。。”
結果沒成想被旁邊小臉紅撲撲的西施發現了我的取笑行為,她雙手背到腰後,小腮幫子鼓鼓的,一副又害羞又被氣到了的表情,瞪了一眼曜,“叫你亂說!”
曜剛要争辯,西施一伸手,蔥白的手指指向曜,一縷薄紗從她的袖口飄出,将曜的嘴巴覆的嚴嚴實實。
曜嗚嗚了半天,沒辦法把嘴張開,他眼裡都是迫切的說話欲,感覺他快要把自己憋死了。
他右手向身後一握,抽出帶着寒光的星芒劍,将嘴上的薄紗一分為二,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也也寶寶,之前我們在家裡不是用輕紗蒙眼的嗎,這次怎麼蒙眼了?”
哪成想西施的臉更紅了,語氣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回家!”
我搖了搖頭,走過禁飛的小徑,機械龍張開羽翼。進發,武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