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從入口處砸下,随着一聲呻吟,小伊被重重擊飛,至此我們兩個在半空中完全失散。
我盡可能将翅膀蜷縮,使身體接近一個球形,最大程度的減小高空摔下的沖擊力。
不知什麼時候,我墜落到魔窟的地面,密密麻麻的腳印聲音讓我察覺到附近聚集了一群人,一種不祥的預感升騰而起。
我還保持着蜷縮的狀态沒有舒展開來,一個小小的足在我翅膀上摩梭了一下,稚嫩的童音随之響起:“球球,這是你親戚?”
“阿古阿古!”愠怒的聲音傳來,聽起來低沉中又夾雜着幾分稚嫩。
“球球,它是死了嗎?”女童索性一隻小腳踩在我的翅膀上,周圍很快圍上了許多靈獸在嘶吼着。
一個長得和入口白熊别無二緻的巨獸一下子把我拎起來,像扒開粽子一樣把我的翅膀扯開,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朝着我不斷張望。
我甚至現在敵衆我寡,貿然應敵不僅無法将小紫龍他們救出來,還有可能自我葬送,不如按兵不動,看看他們如何處置我這個不速之客。
小女孩打量着我,我睜開雙眸和眼前的女孩對視。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女孩子給我一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眼前的這個銀發小女孩将半長的碎發一股腦紮到腦後,看着有點毛毛躁躁的卻有幾分獨屬于稚童的俏皮。
反差的卻是,這個看着不足十歲的女童,她戴着一個墨黑的眼罩,将她的左眼擋的嚴嚴實實,好像一個将衣服穿着大人模樣的頑童,還有那一臉小将軍的威風,和她本人的形象十分違和。
更有甚者,她身着碧綠色的藤甲,手上握着一柄兩刃尖刀,碧綠的藤蔓纏繞着尖刀的刀柄,給人一種自然的野性和絕倫的武器恰融的奇妙感。忽而她将粗重的兩刃尖刀在手心把玩旋轉着,一臉了然的看了看我,“新人啊,我們馭獸囚會好好調教你的~”
看她的第一眼我就想說,這,這不阿古朵嗎!!!
但是,我印象裡的阿古朵,不是小小一隻,拿個彈弓,調皮可愛的形象嗎?至少在我當小兵沒覺醒的那些年,阿古朵都還是那個在野區叫嚷着‘快快長大’,‘快快發芽’,然後用發着綠光的雙手摸摸野區的紅鳥,蜥蜴,河蟹,紅藍爸爸的頭。接着那些被摸頭的野怪的眼神就傻了呵呵的樂,然後從地圖上跑走。
而眼前的這個人,戴着的眼罩好像從米萊迪姐姐那裡偷來的,手裡的武器不知道從哪個彪形大漢那裡搶來的,這簡直是鄉野甜妹爆改黑魔仙啊!要不是她喊着球球,我根本不信這是阿!古!朵!
“我給你蓋個章吧!”甜脆的聲音把我從混亂的思緒中喚醒,阿古朵跳起來就在我的腦門上蓋了個什麼東西。
接着巨大的白熊推了一個碩大的銅鏡到我眼前,阿古朵打量着我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鏡面示意我看去。
此刻粉龍形态的我,腦門上一個大大的紫色印章,上面寫着,“質檢合格,準許入獄。”
我咬了咬牙,心裡暗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忍。”
心裡這話話音未落,一個藤蔓鎖鍊給我的雙翅上了枷鎖,讓我行動受限,無法張開翅膀。還有很奇怪的一點就是,被這個藤曼束縛住之後,我的聲帶無法發聲了,隻能發出動物般的嗚咽聲。
我用力試圖掙脫,沒想到枷鎖卻越收越緊,這不是用蠻力能掙脫的藤蔓,等找到冰龍和紫龍之後和他們合體應該能破開這個屏障。
“别費力啦,我們藤蔓枷鎖可不是你這種貨色能破開的”,阿古朵拍了拍我的腦袋。
我去,手勁兒真大,差點沒給我拍過去,就那麼一下,我腦子裡面星星亂飛,還有一群陽光彩虹小馬在奔騰。我終于知道為什麼阿古朵拍誰誰傻了,這手勁兒沒被拍死已經是萬幸了。
阿古朵這邊拽拽我的翅膀,那邊握握我的龍角,小聲嘟囔着,“這品相真好啊。”
被小女孩調戲,我忍。
“嘻嘻,粉色的幼龍,我的藏品裡面還沒有,真是太好了。”小女孩眉眼彎彎,笑意直達眼底。
“好巧啊,前幾天剛剛到了一隻紫龍給我調教,今天又收到了一個粉龍~”
我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不愧我蟄伏于此,終于是打聽到到有用的信息了,你們把我們家紫龍怎麼樣了,快說,别以為你是小女孩我就不敢動粗!!!
“太好了,讓紫龍出來和這隻粉龍培養培養感情~”
好欸,把紫龍放出來,然後等我找到小冰龍和機械龍之後,我們立馬逃出這個鬼地方。
阿古朵用手肘撐着下巴,小眼睛圓咕隆咚的轉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在想什麼鬼點子,“培養培養感情,不知道粉龍和紫龍交/配之後會有什麼顔色的龍寶寶嘞~”
“??????”
什麼?你跟我說交什麼?交什麼?這裡是監獄吧,不是什麼配種機構,經過當事人同意了沒有?
算了,她說要把紫龍帶出來,我忍。
不多時,球球大白熊拖着瘦了不少的紫龍出來了。
阿哲,紫龍怎麼瘦了這麼多,不會是配/種瘦脫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