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辰不急不忙的拿了條高領外套披到身上,将脖子上的青紫掩蓋住,就在他們準備強闖的時候,門打開了。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慕星辰一臉緊張害怕的問道。
門外的人見她如此,面上一副輕蔑的神色道:“大小姐,家主有請。”
他們就說,偷藥的怎麼可能是大小姐,大小姐不但不能靈修,還隻是個性子軟弱的膽小鬼,她怎麼可能有膽子偷藥,還不被發現。
慕星辰心下“啧”了一聲,她的院子地處帝師府最偏僻的一隅,平日裡不會有人來打擾,也沒有人近身伺候,今日這偏僻的小院都圍滿了人,足以見得這次有多興師動衆。
“走吧,大小姐。”
慕星辰跟着他們離去,一刻鐘後便到主院了。
她将這裡的人都掃視了一圈,這裡裡裡外外都是人,整個府裡的人應當是都來了。她來到慕府到如今已經半年,這半年她一直留在慕青的院子養傷,到今日七星塔來人才出去了一趟,然後碰到那個男人,今日是她第一次見慕府的人。
小七用心聲幫她一一介紹這些人,台階上面坐着的是帝師慕齊和繼室葛雲,慕齊旁邊站着的是葛雲所生的一子一女,分别是慕青天和慕琳,葛雲旁邊站着的是二房和三房的人。
衆人直直的注視着慕星辰走過來,護衛上前恭敬道:“回家主,大小姐帶來了。”
慕齊“嗯”了一聲,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慕星辰,然後出聲質問道:“你可知,今日府裡丢了東西?”
慕星辰低着頭,整個人顫顫巍巍有些膽怯道:“女......女兒不知.......”
此刻一聲明顯的“噗嗤”嘲笑聲傳來:“大伯,我就說不可能是她偷的,她膽子那麼小,偷什麼東西啊?”
慕星辰眉頭不着痕迹的一挑,然後心聲問道:“這人誰?”
小七解釋道:“說話這個是三房的嫡子,慕伏天。”
慕伏天?這人方才那一番話,倒不像是在為她開脫,而是真實的嘲笑。
此時一道輕慢帶着笑意的話語響起:“五哥,你這話可就說早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排查過了,就隻剩眼前這個,你說不是她是誰?”
小七再次翻閱慕青記憶,“這人是二房嫡次子,慕飛天。”
慕飛天?這人看起來臉歪嘴斜的,一雙吊梢眼比天還高,怪不得叫慕飛天,那眼底的輕蔑和厭惡看起來比慕伏天更顯眼,這慕府倒是對慕青都充滿了敵意。
慕齊淡淡的看了旁邊的醫師一眼,醫師點了點頭就朝慕星辰走去,他詢問道:“大小姐,容我把一把你的脈。”
慕星辰低着頭顫抖的伸出右手,醫師脈了一會兒,然後對着慕齊搖搖頭。
“那難不成這賊飛了不成?”慕伏天搖了搖扇子,頗有些奇怪道。
“藥是沒吃下去,但指不定放哪兒呢?大伯,我們的住所都被查了個遍,這......嫡姐的不查怕是說不過去吧。”慕飛天陰陽怪氣道。
慕齊揮了揮手,頓時管家便一衆人便朝着慕星辰的院子去了。
“星辰,怎麼辦!人還在屋裡!”小七頓時急道。
慕星辰笃定道:“别怕,他不會被抓住的。”若是人被抓着了,不中用的東西,那也便白救了。
隻不過,這慕飛天一直針對她,“慕青和慕飛天有仇?”她問道。
小七回答道:“慕青因為沒有靈力,所以在府裡經常被人欺負,慕飛天也是其中的一員,反倒是這繼母和她的子女對慕青素來不聞不問。”
不聞不問,便等同于放縱,不過,要說這罪魁禍首,無疑是上面那個老頭,爹不作為,才讓女兒枉死。
一刻鐘後,管家便帶着人回來了,他對慕齊恭敬道:“回禀家主,大小姐房内無任何異樣。”
慕星辰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這管家是這府内一等一的高手了,他帶的那些人,也都是帝師府培養出來的一等一的暗衛,對氣味尤其靈敏,沒被發現,說明他走的時候不但沒留下痕迹,還把自己存在過的痕迹全部處理幹淨了。
“這人到底是誰?那樣重的血腥味,一時半刻竟然也能消散得了。”小七驚歎道,要知道修靈者,修為越高,五感越強,尤其經常訓練厮殺的人,對血腥味更尤為敏感,之所以方才那些人去請慕星辰時他沒被發現,是因為方才去的都是家仆,但是這次去的,可都是暗衛。
府内此刻陷入一片沉寂,衆人面面相觑,面上皆露疑惑,這藥,不可能真的不翼而飛了吧。
突然一陣鼓掌聲從上方傳下來,“精彩!真是精彩!”
衆人朝聲響看去,隻見慕飛天從台階上慢悠悠走到慕星辰面前,他笑意洋洋道:“嫡姐,你還真是不得了,平日裡看起來膽子小,但是偷起藥來倒信手拈來。這府裡被圍的裡裡外外,管家帶人去搜,竟然都沒搜到藥,嫡姐真是好心思,還知道不将藥藏自己院子。”
慕星辰立馬震驚道:“不知堂弟在說什麼,子虛烏有的事,堂弟為何冤我。”
小七驚道:“星辰,他怎麼會知道?”
慕星辰心下也一凝:“今日回來,我未察覺到附近有人。”今日她傷的過重,五感消退,但就憑慕飛天的修為,若在附近她不可能全無感覺。
“出來吧,彥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