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沒想到他會問這話,包括何曼松,都愣在座位上。
“什麼意思?”南雲語氣有點冷了下來。
張揚像是打開了話閘子一般,說:“之前在南大的時候,我不相信你對他沒意思,你倆的暧昧誰都看得出來。但是他的那次送别宴你突然缺席,之後也沒再理過他,你知道他那段時間怎麼度過的嗎?”
沒等南雲回答,他又說:“如今你又跟個沒事人一樣,和他當朋友往來,是真的放下了嗎?那之前的心結為什麼不能說清楚?”
“我是何曼松的朋友,我不認為他有做錯什麼事情,你欠他一個解釋。而且,他現在又對你貼了上來,為了你來到南城,你又打算吊着他,再甩手走人嗎?”
“張揚!”
何曼松大聲喊道:“你醉了,我送你走。”
被何曼松一打斷,張揚清醒了些,也許是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狠了,沒有收住,他沉默着被何曼松拽走了。
南雲腦子嗡嗡作響,盧溪知道内情,這下反應過來,恨不得上去揍張揚一頓。
盧溪見南雲眼神呆滞,知道她被人這樣說,心裡肯定不好受,輕輕抱住南雲說:“你别聽他說的,他們男的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南雲被盧溪拍着肩,垂眸思索了會,說:“張揚有些話也說得對。”
“啊?”盧溪扶住南雲的肩,坐直看向她,“你不要被他的話影響了,我覺得你沒問題。”
“如果何曼松還喜歡我,那我确實不應該總是接受他的好意,和他走得那麼近。”
南雲說:“因為我并不會和他在一起。”
盧溪有點語塞:“這……這話也不能這麼說。”
她總覺得,何曼松和南雲還是有可能的,但眼下這個情況,她說不出口,無異于火上澆油。
南雲微笑說:“沒事,我們走吧。”
盧溪還想安慰南雲幾句:“要不要我今晚去你家陪你?”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兒了。”
南雲拿起包,等盧溪收拾好了東西一起出了門。
那倆男的走得急,南雲拿着賬單到前台結賬,沒想到說已經付過了。
一頓飯換來一頓罵,南雲歎了口氣。
走到停車場,南雲叫了代駕,和盧溪站在車旁等。
盧溪四下看了看,忽然看見南雲的車左後側有一條剮蹭。
她印象裡南雲一般都不開車上下班,她說:“這塊是你今天刮的嗎?”
南雲走到盧溪旁邊,細細打量起來。
她記得因為太久沒開,早上開車之前她還繞着車檢查了一圈輪胎是不是都有氣,沒看見有這個刮痕。
估計就是今晚停在這被刮的,吃這餐飯也經受太多了,南雲有點頭疼。
盧溪往地上一指:“诶,地上掉了張紙。”
南雲撿了起來,上面龍飛鳳舞寫着幾個大字:
蹭到你的車了,不好意思,等會轉錢給你。
落款:何曼木。
八成是因為寫得急,松字都沒寫完,隻寫了個木字。
南雲冷哼一聲,解氣似的把這張白紙撕得零碎。
盧溪有點想笑:“這下他倆不僅得賠你精神損失費了,還得給車輛維修費,你可得狠狠宰他們一筆。”
南雲心想,刮到她的車,這比指着她鼻子罵都更讓她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