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松和吳婷就這麼失聯了四天,南雲甚至問了況荔,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情況。
她提前和何京打了個電話,但沒說何曼松出的事,隻說他生病高燒,沒辦法去北城了。
南雲幾乎每晚都沒怎麼睡好,夢裡都是何曼松,昨天夢見他終于被證明清白,出了警局,今天夢見惡人得逞,他被判了刑。
淩晨一直睡睡醒醒,南雲白天都提不起精神。
從海市回來第五天的下午,南雲正摟着月餅在沙發上補覺,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她半夢半醒間看見何曼松三個字,還以為又在夢裡,糊裡糊塗地點了接通,喂了一聲。
何曼松在手機那頭輕笑:“這個點了,還在睡覺?”
南雲揉了揉眼睛,一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南橋和方芳不在家,整個客廳都黑着燈。
緩了一會,她猛地睜大了眼睛,從沙發上坐起,把月餅都吓得飛機耳。
“你沒事了嗎,你現在在哪?!”南雲急忙問道。
何曼松:“剛回到家,準備洗個澡出來見你。”
“不不不,我直接來見你。”南雲說着就直接往門口跑去。
何曼松玩笑說:“這麼急,想看我洗澡?”
南雲聽他語氣輕松,猜測是沒什麼大事了,佯裝惱怒地說:“何曼松,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這麼多天一個消息都沒有!”
“我知道,你快來吧。”何曼松語氣一頓,“我想你了。”
挂了電話,南雲随便扯了一件大羽絨服罩在身上就往何曼松家裡趕。
半路上,她還收到鐘若茹的消息,她問南雲何曼松是不是到家了。
南雲驚訝着她消息來得這麼快,問她是怎麼知道的,鐘若茹對她賣關子,說是秘密。
到何曼松家裡的時候,他還在洗澡,洗衣機轟隆轟隆地響着,南雲心裡徹底安定下來。
花灑的聲音一停,大概過了十分鐘,何曼松走了出來,頭發還濕着,蓋了條幹毛巾。
南雲沒忍住,三兩步撲進他懷裡,聲音因為委屈而悶悶的:“吓死我了。”
何曼松環抱住她,低頭埋進她的發絲裡,貪婪地攝取屬于她的味道。
南雲擡起頭想蹭蹭他,卻被下巴冒起的胡茬紮得額頭生疼。
“你怎麼剛才不刮胡子。”
何曼松說:“忘了。”
他松開手回衛生間拿了刮胡刀,遞給男友說:“你幫我。”
“你是少爺嗎,這也要我幫忙。”
南雲嘴上不讓步,手卻接過了刮胡刀。
何曼松點點頭,身體一頹把下巴擱在南雲肩膀上:“太累了,沒力氣。”
“其他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累……”
何曼松兩眼一彎:“哦,是嗎?比如什麼時候?”
看着他揶揄的表情,南雲知道他腦子裡想的不是什麼正經事,一伸手将他背拍直:“别吵,小心我剃到你的肉。”
南雲仰着頭,細緻地給何曼松刮着胡子,等肉眼能看見的胡茬都被刮了幹淨,南雲上手摸了摸,确認了下皮膚光滑,才滿意地放下刮胡刀。
不知道是被癢的,還是被南雲逗笑的,何曼松忍俊不禁:“你怎麼跟撓狗狗下巴似的。”
“你不就是嗎。”南雲回怼他道。
何曼松拽着南雲在沙發坐下,兩手環住她。
南雲骨架很小,其實一隻手就能摟住,隻是兩隻手抱着的話,她就能将背靠在何曼松的肩膀,舒服一些。
南雲靠在何曼松懷裡,感覺周圍這麼安靜,兩人幹坐着發呆有點兒奇怪,便拿來遙控器開了電視。
電視頁面上的曆史記錄還停留在那次聖誕節她在這裡看的哈利波特,看來何曼松沒怎麼用過。
電視機邊放着電影,南雲扭頭問何曼松:“說說吧,你這被舉報的事最後怎麼處理的。”
南雲的頭發掃在何曼松臉上,有點生癢,他撓了撓鼻子說:
“其實,關于舉報的事情警察那邊審查了不到兩天就結束了。”
南雲一愣:“那你這麼晚才回來,另外兩天是在做什麼?”
“前兩天被審查的時候,我就在捋那個項目從頭到尾的細節,我猜到是和智圖科技有關系,所以我必須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來确保我還有出來的時間。”
“由于一直沒有實質性證據,審查結束後,結果還沒通知給我們,我就去見了智圖科技背後母公司的一個高管,和他談判。”
“具體的談判故事以後再和你慢慢說,總之,最後我說服他們來入股了,舉報也撤銷了。”
南雲沒料到最後是這個反轉,她好奇地問道:“那你們不是和智圖科技一樣,成了他們子公司?”
“不不不,不一樣的。他們占的不是最大股份,隻是股東之一,有部分決策權。并且我們簽了協議,算是對賭吧,智圖以後不會再和我們搶業務,隻是我們也要給到他們預期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