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來到韋恩莊園的第一天，希望他的表現沒有那麼糟糕。

學着電視劇裡的敲門方式，咚，咚，咚。

不長不短，指關節叩在木門上的聲音清脆，在走廊回響。

“進來。”

傑森推門進去，就見布魯斯端坐紅色大木桌的後面，黑色皮質的老闆椅上。

寬闊的紅色木桌擺着一盞台燈，右下角堆疊着紙質文件，書房切割出了明顯的分區，綠色皮質的沙發擺在另一側，更靠近落地窗，書架上擠滿許多專業書，又擺放了古董花瓶作為分割區，裡面插滿了現摘鮮花。

最重要的是，梅薇思就坐在布魯斯面前的辦公桌上。

“傑森，去沙發坐。”

布魯斯拿起自己面前的幾張A4紙和宣傳資料，從老闆椅上起身，椅子滑輪後移幾步，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兩人面對面坐着，梅薇思坐在他們中間的茶幾桌上，布魯斯将手上的資料遞給傑森，安撫他：“别緊張，孩子，隻是談談你上學的問題。”

上學？

傑森接過資料，認真翻看着，哥譚中學，霍普曼斯獨立中學等等，公立私人都有，有學校的單獨介紹，優勢和劣勢都寫的明明白白。

“我這有兩套試卷，你可以做一下，看看你的水平能進入哪一個年級就讀。”

“如果都不想去，在家可以給你請家教老師授課，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去學校上學，多和同齡人相處。”

布魯斯相當縱容孩子，不去上學那就請家教，學不會是一種情況，要是什麼都不學是絕對不行。

梅薇思早就看過那幾所學校，沒有擠着腦袋去和傑森一起看。

傑森捏着A4紙的邊緣，上面的字迹很好看，精緻優雅又有一些不羁，鋼筆墨水剛剛幹透，顯然是布魯斯為他寫下的分析。

“哥譚中學，我去哥譚中學。”

後面幾所中學，除了貴族學院就是私人中學，他一個犯罪巷出身的小混蛋跟那群少爺玩不到一塊去。

“好，那這套題你做一做，要是跟不上，明天給你請家教補課。”

布魯斯将覆蓋在茶幾上的試卷翻開，上面寫着哥譚中學入學資格測試。看起來就是早預料到傑森會選哥譚中學。

傑森接過布魯斯遞過來的鋼筆，放下學校入學介紹資料開始認真答題，梅薇思探着小貓頭去看題目。

書房内，秒針走表在嘀嗒作響，鋼筆在試卷上刷刷遊走。

一時間，越發的安靜。

“我做完了！”

一個小時，傑森答了三張卷子。

布魯斯看了一眼自己手表上的時間，收起卷子，對着卷子進行批改，傑森得到了一個還不錯的答複。

他會以為傑森的學習進度跟不上，需要多請家教補補知識，現在看來不用了。

“好孩子，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去哥譚中學上課。”

他拍了拍傑森的肩膀，鼓勵他。

傑森高興地舉起梅薇思，“你聽到了嗎，我明天就可以去上學了。”

梅薇思這次沒撓他，看在他明天要上學的份上。

傑森沒舉多久就放下了梅薇思，見布魯斯要回到辦公桌前打電話，傑森将鋼筆遞回給他。

“收着吧，送你了，傑森。”

“謝謝你，布魯斯。”

傑森不準備再打擾布魯斯辦公，“梅薇思，我們走吧。”

梅薇思無所謂點點頭。

得到梅薇思同意後，抱着梅薇思離開，将書房門輕輕帶上。

回到卧室，坐到書桌前，傑森才注意到這隻鋼筆全身由黃金打造，筆身精雕細刻着一隻天使與龍，筆帽的細節處由珍珠母貝鑲嵌黑色缟瑪瑙，再噴砂繪寫了品牌名。

看起來很貴重。

事實上也相當貴重。

他的第一反應是很貴，第二反應是梅薇思應該很喜歡這隻鋼筆。

梅薇思隻是看了一眼，黃金鋼筆而已。

“去試試你的校服。”

她催促傑森，擡爪指了指已經放在床上，一整套嶄新的校服。

應該是阿爾弗雷德幫忙放的。

校服經過清洗熨燙，沒有一絲皺褶，還散發着洗衣粉的清香。

傑森拿起校服，想了想，跑去衛浴室換好了才出來。

恰巧，今年哥譚中學得到哥譚闊佬的捐贈，有錢更新了最新款校服，以藍黑色為主，藍黑色的外套上繡着哥譚中學的校名，寬松休閑的褲子分外适合活潑的中學生，裡面穿着白淨的襯衫。

傑森有些不太适應地扭扭身體，扯了扯領口，在梅薇思碧綠色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