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推開，盧修斯從容不迫地走進來，拿着會議結束後的文件，還有一堆需要布魯斯簽字的文件。

“打擾到你們父女了嗎，布魯斯，或許你應該為我介紹一下這位小淑女。”

梅薇思搭着布魯斯的肩膀，好奇探出小腦袋和盧修斯對視。

黑色皮膚，她那裡沒有。

見布魯斯要工作，梅薇思推了推布魯斯的胸膛，扭了扭，成功被布魯斯放下來。

“你好，梅薇思.塞西爾。”

梅薇思理了理裙子，捏着裙擺優雅行禮。

不姓韋恩？他看了一眼布魯斯，又收回眼神。

“盧修斯.福克斯，喊我盧修斯爺爺就好，小梅薇思。”

盧修斯把文件一股腦塞進布魯斯懷裡，牽着梅薇思到沙發上坐下，韋恩家難得一見的小淑女，上一個卡珊德拉已經是好幾年前了。

“今年多大了，小梅薇思。”

梅薇思很想語出驚人，說自己兩千九百歲，但還是收斂了一下，“六歲。”

人類太膚淺了，總是靠着外表判定年齡。

六歲，盧修斯認真回想了記憶，可惜，布魯斯交往過的女朋友太多，他記不清六年前是否有一位姓塞西爾的女士。

對此，他更加譴責地瞪了一眼布魯斯。

布魯斯啞口無言，好大一口鍋。

要不是親眼見到小貓咪變成小女孩，梅薇思的長相一眼看去，和他小時候很像，他肯定要帶梅薇思做一次親子鑒定。

簽完文件，把文件交給盧修斯，布魯斯關掉動畫片，電腦關機，準備帶着梅薇思離開，上班，那是不可能的。

“再見。”

“再見，小梅薇思。”

梅薇思揮揮手告别盧修斯，蹦蹦跳跳跑到布魯斯身邊，坐總裁專屬電梯和他一起下樓。

“我們要喊阿福來接嗎？”

“不用，我在這邊停了幾輛車，随便開走一輛就好。”

地下車庫裡，梅薇思坐上了新的車，在副駕駛位上學着今天看到的安全帶固定，把自己固定好。

龍的身軀就算出車禍也毫發無損，但她願意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定，這也是一種樂趣。

布魯斯一腳踩下油門，發動機轟鳴，黑色轎車瞬間飛馳離開。

“好酷啊，布魯斯，我可以擁有這個嗎？”

“當然可以，不過得等到你成年。”

“成年，還要好久，一百年呢，說不定你們都不在了。”

梅薇思失落歎氣，她是長生種，龍的生命太漫長了，她可以和神明比肩，隻要有時間去成長。

“一百年？！”

布魯斯沉默住，“你現在真實年齡多少歲？”

“兩千九百歲。”

“你真的是龍？”

“當然，我從不說謊騙人。”

她貼着玻璃窗往外看，雖然是白天，但天空布着烏雲，天色暗暗的，看着要下雨的樣子。

“這個車有名字嗎？”

“如果是品牌名的話，邁巴赫。”

黑色轎車跟着車流一起開上了高架橋，嘀嗒，嘀嗒，水珠從天空烏雲中滴落砸在車前蓋上，濺到車玻璃窗上。

下雨了。

“哥譚的天氣總是這個樣子嗎，經常下雨。”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也是下雨天。

“是的，哥譚的天氣很少有晴天。”

雨刷片刮掉濺落在車窗上的水珠，避免遮擋住視線。

彙聚的車流漸漸慢了下來，邁巴赫也跟着堵在高架橋上，如烏龜挪動一樣，緩慢前進。

蒙蒙細雨伴随着雷聲，條然加大，雨刷刮得越來越快。

梅薇思打着哈欠，晃着小短腿，在想傑森上學上得怎麼樣了，人類的學校一般都在學什麼。

等不下雨了，溜達去學校看看傑森好了。

前面忽然傳來了一聲爆炸，将走神的梅薇思震了回神，緊接着，她聽見了人類尖叫聲，恐慌懼怕的情緒蔓延開來。

好多人類丢下汽車，在大雨裡逆着高架橋狂跑。

布魯斯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他抽出車門的雨傘，解開安全帶，囑咐梅薇思在車裡等他，他要去前面看看情況。

同時，他撥了電話，在雷雨天氣裡，信号不佳，電話遲遲撥不出去。

他逆着人群在車流裡快速跑上前，前面已經沒有人在，全是被抛棄的汽車，最重要的是高架橋中間被炸成一團。

電話終于撥通，“阿卡姆目前沒有出現逃跑，監控一切正确。”

大雨滂沱，看起來是一場意外，但他可以肯定，這又是一起惡性的殺人案。

梅薇思沒有在車裡待太久，布魯斯前腳剛走，她後腳跟上。

“哇哦，爆炸。”

“等等，你怎麼過來了？！”

“來保護你啊，人類可是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