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和藹地注視這一幕，“早安，梅薇思。”

真是讓人懷念，迪克少爺長大後就沒有再這樣在家裡玩過。

梅薇思僵了一下，她沒想到會被看見，若無其事的走到阿爾弗雷德的身邊，撒嬌似的蹭了蹭他的西裝褲腿，“早安，阿福，今天吃什麼。”

“培根火腿三明治，牛奶，華夫餅和松餅，還有麥片。”

“豐盛的早餐，對了，不用喊傑森起床了，他已經起了。”

“好的，梅薇思，我先上去叫醒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半蹲下來，長滿皺紋的手幫梅薇思輕輕撓着下巴。

梅薇思眯着眼睛享受，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幹脆在他手心裡蹭了蹭，留下自己的氣味标記。

人類太脆弱了，她要保護好阿爾弗雷德。

他是一個大好人，她很喜歡和藹可親的老管家。

傑森背着書包，樓梯下得飛快，朝阿福問過早安，對着小貓哼唧不滿：“你居然不等我。”

“你動作太慢了。”梅薇思從小貓變回少女的形态，比昨天看起來又長了幾歲，十三四歲的樣子。

她惡劣地伸手捏住男孩的臉頰，左右拉扯，少女和男孩站在一起，女孩明顯比男孩要高出一個頭。

阿爾弗雷德沒有驚訝，熟練地目測好女孩的數據，是時間更新一下衣櫃裙子，今天先預購一批放進去。

“松開，松開。”男孩臉頰被揉捏的變形，說話也含糊不清。

梅薇思揉夠收手。

傑森鼓着被揉捏到泛紅的臉，後退兩步，拉開距離，瞪了一眼梅薇思，就算你是龍他也不會原諒的！

他仰着頭也發現了自己的身高和梅薇思相比矮了不少，明明昨天比她高！

“你至少得長到布魯斯那麼高。”

“哼，我遲早比布魯斯還要高。”

兩人坐在餐桌邊，傑森一向讨厭牛奶的腥味，但今天連着多喝了兩杯。

阿爾弗雷德準時下樓送傑森去上學，莊園裡剩下兩個活人，迪克已經跑回他的城市上班。

那她也出去走走吧。

沒有翻牆跑出去，從正門離開。布魯斯跟她提過一嘴，莊園外面的樹林子布置了不少陷阱，想要不觸發機關，隻有正門離開。

如果不知道布魯斯還有蝙蝠俠的人格，她隻會覺得一個闊佬腦殼有被害妄想症。

趕到市區時，梅薇思已經藏好了貓耳朵和尾巴，穿梭在摩天大樓和人流中，人群來去匆匆。

現代化的城市和她的世界相差太大，梅薇思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逛，逛到哪裡是哪裡，精緻可愛的容貌走在路上引得無數路人回頭注目。

在有些人的眼裡，一個身邊沒有大人，隻身一人的小女孩，長得可愛穿着又好，肉眼可見的是一個有錢大小姐的樣子。

幾個人一對視，圍了過來，暗戳戳跟在她的身後，有路人想要好心提醒，被尾随的幾個人比劃了一下脖子無聲威脅，隻好無奈走開。

“可憐的小女孩，要出事了。”

“怕不是外地人，剛到哥譚，家長也是心大。”

梅薇思當然知道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尾随她，她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直到越進拐彎的路口，他們直接逼了過來。

“一看就很值錢，把她賣出去能掙不少。”

“賣出去前不如把她扒了，讓我享受一下。”

他們當着小女孩的面開始議論怎麼把她生吞活剝。

“你們說完了？”梅薇思面無表情，轉過身面對他們，人口販賣，一群渣宰。

她揉捏着十指，關節發出響聲，片刻後，三人倒地不起，從他們口中問出了關于人口販賣的事情，閑着也是閑着，她決定先去黑市那邊看看情況。

在梅薇思走後，警車呼嘯着開來了過來，走到路口拐彎的地方，警員熟練地給幾個混混都扣上手铐，把他們押上車。

“蝙蝠俠白天還出來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不是蝙蝠俠。”

待在警車後邊的混混痛呼：“不是蝙蝠俠，是個女孩！她釣魚執法！”

警員驚訝：“難道是新的羅賓？怎麼一點風聲沒有。”

梅薇思搭乘公交到了混混口裡的黑市地盤，是一個酒吧，白天不營業，推門走進去，裡面燈光都關着，室内一片昏暗。

小皮鞋踩在木質地闆上的聲音在空曠安靜的室内，動靜對于一些人來說不亞于炸彈。

“一個女孩？白天不營業，早點滾。”酒吧樓梯拐角處走出來一個成年男子，眉骨有一道鋒利傷疤，橫貫了半張臉。

“聽說你們這是黑市，買賣人口的，我過來長長見識。”

梅薇思一點也不拐彎抹角，對于男人沒有半分畏懼。

“就你，一個吃奶的小鬼，不怕我把你賣了？”男人掃過女孩的身後，确定她身後沒有一個人跟着，嗤笑道。

“你賣不了我。”梅薇思走到酒吧台前，拉開高腳凳坐了上去，凳子的高度讓她差一點才能夠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