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康斯坦丁接到電話，有生意找他，那真不錯，又有錢可以買煙了。

他坐在沙發上一根根煙抽着，直到嗆了一聲，開始撕心裂肺地咳嗽，踉跄走到洗手盆那裡嘔出一口血。

手顫抖着打着打火機，又給自己點了一隻煙。

反正都要死了，誰在乎。

他們約在一家酒店見面，巴特來得很快，路上連闖了四五個紅燈，被交警追着跑，最後給他貼了一摞的罰單。

巴特随手扔掉罰單，皮鞋碾過白紙黑字，留下一個偌大腳印，找到a2310号房間，推門走進去。

“十萬美金。”他拎着一個袋子扔到康斯坦丁的面前，“解開我身上的魔法。”

康斯坦丁見到袋子裡的美金後露出滿意的笑容，他邊咳邊說着：“魔，咳，魔法，你什麼時候沾上的契約。”

從一進門就看見了，那霸道到耀眼的魔法光輝，一點沒有收斂，朝着世人宣告這是它的所屬物。

“剛才，一個怪力女孩闖進來我的地盤，我本來想教訓了一下她，把她趕跑，但失敗了，子彈對她不起作用，差點沒把我掐死，要了酒吧當作她的地盤，我看不懂那個魔法契約，她威脅我摁了手印。”

巴特拉開自己的夾克，脖子上還保留着新鮮出爐的淤青，手指印小小的，看得出來手指印的主人還沒有成年。

康斯坦丁咬着煙，仔細觀察一番，遺憾道：“我解不開。”

“你覺得十萬太少，我可以加，二十萬。”巴特陰沉着臉，咬牙切齒。

“不是錢的問題。”康斯坦丁聳肩，“我不會放着錢不掙，這魔法契約對你沒有太多傷害，隻是一個制約，你不能背叛契約的主人，不然你的靈魂會被吞掉。”

這個魔法不屬于這個世界，他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天使或者魔鬼會這個魔法，不同源的魔法是不一樣的。

“或許，古一法師知道怎麼解開。”康斯坦丁給了建議，至于巴特能不能找到古一法師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巴特痛苦抱頭，絕望地确認：“你真的沒辦法解開？錢不是問題。”

“不能。”康斯坦丁咳嗽着，又點了一支煙，煙霧缭繞中宣判了他的命運。

他很好奇，“能說說嗎，給你下魔法契約的人叫什麼。”

“她說她叫梅薇思.塞西爾。”

“我知道了，把錢帶走吧，我幫不了。”

巴特拎着十萬美金離開了。

康斯坦丁決定去找找她，說不定會是一個轉機，他還沒有聽過有這麼一個年輕魔法師出現在哥譚，要不要問一下蝙蝠俠。

随即，他又否定這個問題。

不行，蝙蝠俠會幹擾他。

梅薇思從酒吧出來，沿着路邊直走，她要巡查一下周圍的情況，以後酒吧就是她的地盤。

這邊的街道上行人很少，她能感受到四周都是打量她的目光，等她尋着目光看去，又消失不見。

這是挑釁嗎？

梅薇思陷入沉思，放慢腳步，若無其事地走進一家花店。

“歡迎光臨，客人。”

店員在擺弄着鮮花，給鮮花包紮成一團，旁邊兩個桶裡泡着綠色的花泥，店裡五顔六色的花都有。

“客人想要什麼花？”

梅薇思的目光落在玫瑰花上，“那個，給我包一下。”

“客人是想要送給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這個是月季花呢，不是玫瑰花哦。”店員溫馨提示她。

梅薇思茫然了一下，她分不出來地球上的月季和玫瑰花，點點頭，“就這個，送給男孩。”

店員微笑着：“客人要幾朵花，我這邊建議是99朵花會更浪漫哦。”

“好的，客人稍等。”

梅薇思打量着花朵的同時，感受到背後目光的減少，是因為走進店裡了嗎。

抱着99朵月季花，刷卡付款。

梅薇思推門走出，離開花店，那些打量的目光又黏了上來，她不愉快的拉下臉，一腳踏出，消失在原地，下一秒踢飛了打量她的其中一人。

“你們的目光，我很讨厭。”

像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又黏糊糊的，過于惡心人了。

梅薇思踩着他的胸膛，“跟蹤我？誰讓你們過來的，黑面具？”

她歪着頭，不理解他們知道消息的速度居然那麼快。

現代科技，有一點了不起。

“不，不是，黑面具沒有派我來，我隻是附近一個小幫派的人，是因為……因為你看起來像一頭肥羊。”

“懵懂無知無畏的小肥羊。”梅薇思笑了笑，“你們人類，為什麼總喜歡拿外貌來評估一個……人的危險程度呢。”

“滾。”梅薇思踩斷他的幾根肋骨，像一陣風消失不見。

建立自己的巢穴，怎麼那麼麻煩。

還是她的世界好，隻要龍打上了标記，所有的一切都會自動滾蛋。

梅薇思抱着99朵月季花出現在哥譚中學的天台，坐在樓邊晃着腿，傑森應該是在上課吧，那要等等他下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