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挺美。”

誰知道是什麼樣的契約，人類永遠是狡詐的生物。

她可是一頭龍，哪怕是掉的鱗片和血都是最頂級的魔法材料。

如果是兩千八百年的阿蒙，她會相信，并跟着他離開，但可惜……他現在已經沾了一身的光明神氣味。

她雙手抱胸，高昂着腦袋：“給神當奴仆的感覺不好受吧，你明明可以留在塞西爾，塞西爾的魔法并不弱，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奴仆！”

阿蒙搖搖頭，表情虔誠：“光明神在上，神會寬恕我憐憫我，他賜予我變得更強大的力量。”

梅薇思嗤笑，她才不在乎那些神明，餓着肚子讓她越來越煩躁。

布魯斯快到了，得在他到來之前解決掉阿蒙。

她把金币揣進口袋，“來打一架，輸了，你就滾回去！”

沒有把握九一開，但有把握五五開。

話音落下，她猛然暴起，沖着阿蒙擡腿橫踢，阿蒙朝着外面飄了出去，銀白色的光輝再度傾瀉，咔嚓，魔法罩應聲破碎。

她有意避開這個實驗室，帶着阿蒙邊打邊撤，兩人的打鬥動靜在地下溶洞中震響不斷。

銀白的光輝照亮地下溶洞，梅薇思沖破魔法的阻攔，纏鬥不休。

一人一龍直接挂彩。

梅薇思被擊飛了出去，在一刹那間，她感受到了神明的權柄。

梅薇思變回了一半的龍形态，頂着龍角和利爪，身後是璀璨奪目的龍尾，精緻可愛的臉頰覆上鱗片，露出凝重的表情，驚疑不定，“你竊取了祂的權柄？”

随即又否認，“不，隻有一部分。”

她暴起再度和阿蒙纏鬥，抓住了一瞬間的破綻，龍爪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把阿蒙摁倒，“你想代替祂，成為神明。”

“這是愚蠢的選擇。”

竊取神明的權柄，會付出代價！

阿蒙握住梅薇思的龍爪，喉管被掐住無法呼吸，不斷咳嗽着，黑色的眼睛流淌出眼淚，“祂會原諒祂的信徒。”

“你算什麼信徒。”隻不過是一條随時對神明下嘴，帶毒的毒牙蠢蠢欲動的毒蛇。

但這和她無關，神明被信徒背叛，簡直是一場讓人拍手稱快的好戲。

遠處已經傳來了腳步聲，布魯斯到了。

她不能放着阿蒙不管，布魯斯隻是一個不會魔法的凡人。

“和我締結契約，在你離開此世之前，我不允許你對他們動手。”

梅薇思直接用爪子劃破他的胸膛，在他的胸膛上烙下魔法契約，最終彙聚成一道龍爪。

“你終于願意和我定下契約了，梅薇思。”

注視我吧，你的目光應該為我停留。

梅薇思被阿蒙的眼神看炸了毛，尾巴不爽地亂甩，沒忍住，直接把他摁進了地裡，低聲怒吼：“收起你惡心的眼神！”

她不知道阿蒙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簡直糟糕至極。

沒有再管他，梅薇思一時半會變不回來人類的模樣，隻好拖着尾巴，半人半龍的模樣去找布魯斯。

“B，你來了。”

梅薇思經過一場戰鬥，金色的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身後，身上的衣裙破損不堪，額角破皮流血，血被她收好放進自己的空間。

“你在跟誰戰鬥？”蝙蝠俠來不及驚訝梅薇思半人半龍的模樣，脫下他的披風，把梅薇思裹成一團。

面罩下覆着白膜的眼睛在捕捉分析戰鬥現場，評估對方的實力。

“他不重要。”梅薇思小心翼翼用爪子勾着披風，“跟我來，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阿蒙怎麼發現了這些，總而言之，這些交給你來處理。”

她帶頭朝着實驗室走去，裡面的一切都維持原狀。

看見實驗室的瞬間，蝙蝠俠的氣勢變得凝重深沉，他站在實驗室的門口，身後的黑暗的洞窟，身後是冰冷明亮的人體實驗室。

蝙蝠俠走近培養罐，幾番操作，放掉了培養罐裡的液體，打開其中一個培養罐，把一個小孩抱了出來，擡手去試探他的鼻息和脈搏。

“你先回去，我來處理這一切。”

“他們已經死了。”梅薇思說出遺憾的事實。

“你口裡的阿蒙是誰？”

“兩千多年前，我的玩伴，他忽然有一天消失不見，再後來出現，已經站到了我的對立面，成為了光明神的信徒。”

梅薇思沒有隐瞞，幹脆了當地解釋給蝙蝠俠聽，“你不會魔法，不是他的對手，我剛才和他打了一架，放心，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撕裂空間過來這個世界，但他是光明神的聖子一天，他就無法在這個世界待太久。”

她無法理解阿蒙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蝙蝠俠點點頭，在心裡把對阿蒙的警惕觀察提升了到a級。

他摸出硬盤插進操作台上的電腦，把數據全部錄入硬盤，并傳送到蝙蝠電腦上，“便士一，準備接收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