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玲玲一手捏着文件夾一臉好奇地貼過去。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方隊呢……”葛健松了一口氣。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方隊我愛你啊?嗯?”左玲玲滿臉狡黠的笑。
“唉……一切都隻是猜測,我們也不知道。”蔣玉波長籲一聲。
“嘿嘿,你們最好不要試圖揣摩你們方隊,”左玲玲說,“你們方隊自己有譜。”
幾個人一聽滿臉你什麼都不懂,淨說些大話的表情。
邱小然看着就湊過去:“玲玲姐,那天我去拿報告的時候就想問問你用的護手霜的名字,你在哪裡買的啊……”
“左玲玲!”遠處一聲響徹整個一隊。
幾個人被這厚重的聲音吼了個心悸,方岐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外一手拉開門朝這邊吼:“報告出來了?”他走了過來。
左玲玲拿過資料袋遞過去:“這些……”
“叽叽喳喳的,你們是不是閑着沒事想談戀愛了?”方岐皺着眉嚴肅地看着瞟了一眼周圍然後翻開資料,“拿着工資不好好上班,不想幹閑累就申請調到其他部門,别在這裡占位置。”
方岐說完,站着的幾個人坐回到座椅上,坐着的把椅子轉好正對電腦,連一旁一直在聽戲的科文也低下了頭。
幾秒鐘,方岐眼看着面前的報告皺起眉:“辛苦了,謝謝啊。”
左玲玲點了點頭轉身朝邱小然小聲說:“晚上我給你發鍊接。”
“哎等等。”方岐叫住了她。
“方隊。”
“你們這報告是不是沒整合完全啊?”方岐問她。
左玲玲奇怪地靠過去:“沒有啊方隊,我來之前還對着證物校對過呢。”
方岐合上資料又重頭翻了一遍:“衣服、瀝青……李覺!”
坐在遠處的李覺擡起頭。
“氧化鈣不就是石灰嗎,丁傑身上的石灰粉是在衣服上,這件衣服……”方岐指着報告上的照片說,“這件衣服是丁傑屍體帶回來時就套在身上的,他裡面那件長袖衛衣上也有石灰?”
左玲玲想了想:“石灰是在外衣布料裡的,裡面那件衛衣胸部棉料和部分口袋混紡裡面沒有石灰。”
“李文斌的那件衛衣上面的血迹雖然是圓的,但是是長圓,可外套上面的卻是圓的,你們沒有發現?”方岐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周圍幾個人一聽齊刷刷地看着面前白闆上的照片。
“這件外衣是兇手殺了丁傑之後才套上去的?”
“那天我們趕去百華的時候周圍的一個花盆應該是甘楊他們起沖突的時候弄碎的,嫌疑人甘楊的口供裡供述,他驗傷時虎口那個擦傷是因為佟小海打他的時候他拿起旁邊的一根木棒,木棒……”方岐低着頭翻着資料。
“而且那天案發前我們看到丁傑的時候他穿的就是這件外套。”李覺回憶。
“方隊,木棒尾部的血迹已經和嫌疑人甘楊的血迹對比結果是一緻的,停車場拐角的那個牆上也有木棒的刮痕。”
方岐翻到一頁停住:“木棒上果然有石灰。”
“這行為也太迷惑了吧,幹嘛非要脫了他的衣服又給他穿上呢?”一個警員說。
“對啊,”蔣玉波說着翻出一張照片來,“而且江主任送來的報告裡傷口确實有二次插入的痕迹。”
“你們這個報告裡的東西沒有齊,丁傑身上還有東西。”方岐盯着資料又翻了一遍。
左玲玲皺起眉,方岐接着說:“泥屑、石灰、金屬拉鍊,連褲衩這些都沒掉,但是掉了一樣很明顯的東西。”方岐說完看向李覺。
李覺先是奇怪地跟他對視,然後他思索了幾秒,猛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搶過放棄手中的報告。
周圍幾個人奇怪地看着兩人。
李覺手上的資料不過幾頁他卻來來回回翻了又翻。
“李隊,什麼東西掉了嗎?我回去再改改……”
“不對,”李覺開口,“這東西那天就在丁傑的身上。”
周圍幾個人還是滿臉的疑惑,“老二也看到了,他當時還跟我說,他小時候最喜歡去小賣鋪買的一分錢刮刮樂啊。”他說完看向一旁的蔣玉波。
蔣玉波回憶着那晚上的情景:“刮刮樂……李隊你是說那天我們看到的那個亮黃色的皮卡丘鑰匙扣嗎?”
方岐很确信,他在查看丁傑死前的監控時很明顯在他身上就看到了那個黃色的鑰匙扣。
接着他轉頭對左玲玲說:“别忘了啊,一會兒把這個鑰匙扣的資料再辛苦一下給我……”
“沒有鑰匙,”左玲玲皺着眉,“我開始處理丁傑這些東西的時候,我跟我們科的那個實習生沒有見過鑰匙,李隊說他上面有一個亮黃色的皮卡丘圖案的鑰匙扣,如果都這麼明顯了,我們不會把它漏掉的。”
“怎麼沒有鑰匙?我那天晚上把鑰匙取下來後和他的錢包放在證物箱的那個大收納盒裡的,就錢包、皮帶扣什麼的。”林敏回憶說。
“嗯,是我跟林敏一起弄的衣服,我記得的。”科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