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也不是什麼出差,前段時間咱們主任不是剛返聘嗎,他認識的幾個專家就在省社科院那邊有個講座,單位就讓科長過去了。”他一氣呵成沒有一點停頓。
青年人一邊翻一邊自言自語:“哎我記得早上的時候明明就放在這兒啊,怎麼現在沒有了……”
蔣玉波站起來說:“要不你先忙,等會兒有時間再找吧,下班後給我打個電話我再過來。”
青年人看着他遲疑了幾秒,就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隐,于是蔣玉波就搶着說:“沒事沒事,我不急着用。”
“真的沒事嗎?你們方隊不是……”
“沒事,我下班之前拿到就行了,你要不直接記一個我的短号吧,到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年輕人看着他掏出手機然後點了點頭,兩人互相打了短号蔣玉波就說:“我叫蔣……”
“我知道,蔣玉波,刑偵隊的。”青年人插嘴然後冷冷道:“我叫文思言,你叫我小文就行。”
幾分鐘後,文思言跟着蔣玉波走出去:“你們要是覺得哪裡寫的不詳細就過來,我當面跟你解釋清楚,我覺得我們科有些案子的報告還是有些地方寫的不夠完善,等下次主任過來的時候我會跟他提意見的。”
“哦、哦,”蔣玉波聽他這麼說覺得他是一個嚴謹又認真的年輕人。
“就比如藥物跟纖維我認為在時間軸上就需要十分嚴謹,畢竟證物它在時間……”
“趙主任不是在那兒嗎?”蔣玉波打斷他。
年輕人順着方向看去,就看到趙其海手裡拿着幾張白紙背對着兩人站在物證的一間辦公室裡。
“我五點四十過來拿,麻煩你了啊。”蔣玉波說完拍了拍文思言的肩膀就走了。
文思言站在原地看着蔣玉波幾秒後半面無表情地朝趙其海那邊走進去。
“主任,前幾天你讓我看的那個案例我看了,我寫了個總結您可以幫我看看嗎?”
趙其海一聽轉身:“總結?可以啊,你放在我……”
“哎我剛剛還在找這份報告呢,居然被放在了這裡。”文思言看着桌上的資料說。
趙其海笑了笑:“哦,鑒定報告你怎麼會把他放在儲藏室呢,下次别以為是廢紙給扔了。”
文思言點了點頭:“嗯,下次會小心的。”
蔣玉波走出來摸不着頭腦,覺得自己的思維跟文思言簡直就是差了一個等級。
“都是大學生,怎麼他腦子轉起來那麼快……”
“你說誰是大學生?”身後一個聲音傳來,蔣玉波聞聲轉頭,就看到汪思明兩手插兜地走過來。
“汪隊?今天沒有集訓嗎?”
汪思明摟住蔣玉波,就跟着蔣玉波一路往刑警隊辦公室走:“你們方隊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你剛才說誰是大學生?”
“哦,就是證物科的那個文思言,沒什麼,就是剛剛我來拿報告,然後覺得他挺聰明挺有特點的……”
汪思明一聽笑起來,蔣玉波滿臉的奇怪。
“小蔣啊,人家文思言是博士,跟咱們這種沒法比,人才引流進來的,不信……你就去問問你們方隊。”
檔案室。方岐站在高高的櫃子面前看來看去。
“我們這樣這不行,還是要等老畢來了之後讓他幫我們找。”李覺拿着一碟薄薄的舊報紙扇着風,“再說了,你全部拿回去也不是個事兒啊。”他卷着袖子靠在架子邊,“殺人、□□、爆炸這些還好說,這縱火的數不勝數,找到明天下午都未必找得完。”
方岐仔細地盯着鱗次栉比的資料慢慢地移動着步子:“你就找了多上時間就在那兒喊累,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李覺無奈:“這位同志,我昨天晚上就在對比那些報告,今早上開個會飯沒吃幾口又被你抓過來,你當我機器呢?”
方岐笑了笑:“那你不是也跟過來了嗎?”
李覺:“……”
“我有一種直覺,我覺得我們要查的案子就在這裡。”
“什麼直覺?天蠍座的直覺?”李覺不屑。
方岐滿臉嫌棄:“大老爺們兒還看星座,娘不娘……”
李覺無奈站起來繼續在檔案室裡尋找着,十幾分鐘裡,光是按照縱火案一種類型,個人和集體的就有不下幾十份,更别說什麼圖片、影像更是多的不行。
“今晚上又得加班咯。”方岐把手扶在資料上輕輕拍了拍。
就在兩人專注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資料時,身後一個聲音傳來:“皮癢嗎?沒有審批就敢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