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岐和汪思明:“……”
“方隊,今天要不先到這裡,施隊說讓你們去城裡再見個面。”
三人離開後帶着疑問坐在車上,看着瑤山前面的壩子裡一片霓虹。
在瑤山山腰可以看到離這裡不遠的曼裡,下面曼裡看起來熱鬧十分,而方岐的心卻根本也靜不下來。
如果他真的是警察,那林文遠當時應該也是在找那三個孩子的去向,槍擊案和失火案是接連發生的,就說明他是查到了某種聯系這才不斷尋找那三個孩子的下落。
範喆遠說當年查縱火案的卷宗裡沒有提到林文遠的名字,可證人的證詞明顯地證明了林文遠當時應該就是案子的負責人之一,但資料被全部抹平了,所以不是人消失了,是有人故意把林文遠藏起來的。
可是為什麼422剩下的這點卷宗又會在市局呢,林文遠……一個曼裡的警察,曼裡查不到任何資料,卻在南遠的市公安局裡留着為數不多幾頁資料?
蔣升當年隻有六歲,一個六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價值。
還是……其實蔣升不隻有六歲?
車裡安靜極了,除了汽車發動機的悶響外隻有汪思明的打呼聲,無數個疑問就像是箭一根一根紮在方岐面前。
範喆遠開着車,低頭朝前面的岔路口看了看,“支隊長……”
“嗯。”
“我們這……”
“你們覺得……蔣升會不會根本就是蔣立行親生的?”方岐突然插嘴。
“啊?”
“等等,我先打個電話。”方岐說着熟練地撥通電話,等交代完後,他又繼續說,“小範,你知道一個叫章翼琴的人嗎?”
“章翼琴?沒聽說過……”
方岐靠到汽車座椅心想,這件事果然還是要回去好好問一下餘昇,他捏了捏山根回想着那天餘昇在審訊室裡的模樣。
等等,他突然想起什麼。
抓八哥那天羅局和李覺怎麼就那麼認定餘昇就是疑犯,餘昇跟八哥過手的時候不是隻有我在場嗎?
照那天他們的樣子來看,分明就是沖着餘昇來的。
方岐越想越不對勁。
抓個八哥帶了三個中隊,我進去裡面不過就是三個小時不到他們就找來了,隊伍裝備樣樣齊全,連羅局都在,這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
“方隊!”叫喊聲把方岐的思緒抓了回來,範喆遠看着後視鏡裡方岐終于回神才松了一口氣,心裡不知道有多無奈這個市上來的隊長。
“方隊,待會兒你們跟着我的車不要走大路,前面交警查酒駕呢。”
方岐:我怎麼忘了這一茬。
南遠市公安局,一個年輕的身影出現在了停車場門口。
李覺拿着資料剛加班結束要離開,這時候,就看到走廊盡頭左玲玲和趙其海說着話走過來,他下意識地朝物證科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那裡面還一片燈火通明。
“李隊。”
“趙主任,你們這……還加班呢?”
趙其海笑了笑:“派出所前段時間有個案子解決不了就借咱們這裡用用,不過今天也結束了,沒什麼事了。”
李覺點了點頭,這時候物證突然跑出一個又高又黑的人影來,人影表情奇怪而且上氣不接下氣,讓在場的三個人都齊齊地看過去。
文思言推了推眼鏡跑出來,一看到趙其海和左玲玲還愣了一下:“主主、主任。”
趙其海拍了拍文思言:“小夥子把後背直起來,小左你是不是壓榨年輕人啊?大小夥子瘦成這樣。”
左玲玲笑了笑:“我哪敢啊,文思言是我們科吃的最多的,就羨慕他怎麼都吃不胖……”
文思言尴尬地笑着站在背後朝李覺使了使眼色,李覺一看會意就開口說:“那行不聊了,我這回家還得加會兒班呢啊,走了。”
說着他走過去摟過文思言,兩人就順道走進樓梯口。
“李覺哥……”文思言拿着手機欲言又止。
“怎麼了?”
“不是,是我姨她昨天吃飯的時候又問起餘昇了,我哥又不在我心煩着呢,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剛才聽到你聲音又不敢給我哥打電話,就怕哪天我姨來單位找我哥……要是知道餘昇……”
李覺看了看他:“……沒事,你哥過兩天就回來了,讓他自己去說去。”
“但……”文思言小聲道:“我覺得不行。”
“什麼不行?怎麼不行了?”
“不是,我姨爹他不是有高血壓嗎,前幾天去醫院體檢他們就發現餘昇好幾天沒去上班了,一問說是假也沒請,我姨正瞅着要罵我哥呢。”
李覺一笑:“餘昇不去上班為什麼要罵你哥?真慘。”
“是挺慘的,要不是挂着個血緣他們怕是隻想認餘昇一個兒子,聽話就算了還嘴甜,脾氣好又善解人意,回家還幫着我姨洗碗做飯。”
李覺:“……”
“唉……那幾次我去找我哥的時候,頓頓都吃到餘昇好吃的,以前我哥一個人的時候找他就隻能吃外賣。”
“上次在家我都發現,餘昇比我媽都會做菜,做得比我媽都好吃,我那個手辦還是他給我買的,還說以後去日本旅遊要給我帶一個限量版……”
“……”
兩人說着,李覺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李覺拿出來一看笑了笑把屏幕對道文思言面前:“你死定了,你哥有千裡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