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就正式介紹一下吧,餘昇,我愛人,在南遠市醫院。”
聽到那三個字施朝恩還是愣了愣,但眼前的餘昇已經站起來朝他伸手:“你好。”
施朝恩也笑着伸手:“你好。”
“那什麼,中午我們三個去吃個飯吧,等吃完飯下午就去找付隽萊。”
曼裡因為是在邊境,很多建築風格和飲食習慣都已經和境外融合得差不多了,雖然和南遠接壤,但口味卻大相徑庭。
“這裡的飯菜都不錯,是我們在南遠吃不到的。”餘昇今天穿了一件純色套頭針織上衣。
坐在旁邊的方岐也點了點頭。
三人說着也過了半晌,但好在都是大男人,嘴裡的東西扒拉兩口也吃的差不多了,施朝恩開口說:“行,我已經跟他說了,待會兒就讓他在老地方等你,該問的我都問過了,我就不跟你們去了。”
“我想問下,這個雲行建木是什麼時候做的工廠?主業一直都是做木料?”方岐問。
“是做的木料,我們曼裡這邊的木頭是整個南遠最好的,而且靠近境外,有的木胚可以直接送出去能省不少成本呢。”
“我記得……付隽萊說過,他就是瑤山福利院出來的,當時是跟着蔣立行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餘昇開口,“我想知道,既然蔣立行連付隽萊都視如己出,後來還把廠子交給他打理,為什麼會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又遣送回去福利院呢?”
“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想過,”施朝恩回答,“問過付隽萊幾次他都是說蔣立行算他的師傅,無兒無女的自己也就順理成章了,但是确實也和你說的一樣,我也奇怪,蔣立行一個連半路無處可去的付隽萊都能帶着,為什麼就是不能帶自己的兒子呢。”
“就是這種矛盾才顯得蔣立行做賊心虛,”方岐道,“他舍近求遠,那個孩子養着就好好養着,送回去肯定是因為那個孩子有什麼地方是蔣立行絕對不能要的,張雲娟自小就把這個孩子帶在身邊,他倆要不了孩子,自然是把這個孩子視如己出,但是照理來說,張雲娟出了那檔子事情,有個孩子在身邊肯定是會好很多的,但是他非要在張雲娟最需要孩子陪伴的時候把孩子送走……”
方岐頓了頓:“你們還記得張雲娟的案子是怎麼回事嗎。”
“說是因為得罪了洪睿山,他下面的人為了威脅蔣立行把廠子挪來别做他用,蔣立行不同意,雙方一直周旋,張雲娟的案子就發生了,”施朝恩回憶,“那就說明……那孩子可能和洪睿山他們有關系……那個小孩或許就是蔣立行……”
施朝恩緩緩擡頭:“那些孩子不會都是洪睿山從福利院……”
“當年槍擊案發生之後福利院緊接着失火,四個孩子下落不明,如果真的和施隊猜想的一樣,這些小孩都是從境外被帶進來的,那福利院被燒就會多一層動機。”
“餘昇說的沒錯,”施朝恩接話,“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福利院的大火才燒起來的,我和我們隊之前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才對付隽萊格外關注,但是因為洪睿山的事情一直沒有往這個層面追問他,待會兒你們和他見面的時候問問,可能更好些。”
方岐用筷子敲了敲桌邊:“所以快點把你碗裡最後那口飯吃了,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付隽萊。”
施朝恩好像是立馬來了興緻,拿起碗筷立馬把飯全部扒進嘴裡然後拿上衣服站起來就走。
“吃好了?”餘昇說。
“走走走,”施朝恩套着衣服,“我迫不及待想逼着付隽萊問個清楚了。”
兩人站在原地看他,施朝恩笑了笑,這才想起自己單位還有事情并不和兩人同行。
“我忘了,那方隊,有什麼新的進展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付隽萊坐在小旅館的一個房間裡不耐煩地等着。
平時他都是線上和施朝恩聯系,怎麼今天會突然約出來見面,他心裡打慌,是怕警察又找自己麻煩,也怕他們又給自己找麻煩。
“你們到了嗎?我都說了,在曼裡不安全,你要是讓人看到我和你們警察見面那不就出事了嗎?”付隽萊按着語音條說個不停,吸了一口煙覺得沒什麼味道,皺着眉就左右在房間裡找煙灰缸,“哎不和你說了你們快點啊,我趕時間。”
話剛落,房間的門就被敲了兩下。
付隽萊的手指夾着還沒滅的煙怼到貓眼朝外面看去,結果破旅館的貓眼根本就是被堵死的。
“……”他暗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才輕輕按下把手卡開一條門縫。
“你哪……哎哎哎!”
隻見兩個高過他的大漢趁他開門直接推門而入,一人捂着他的嘴害怕他發出動靜,一人轉身就把門輕輕關上然後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