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手機外的沈且聽到了明顯的風聲，聲音有點憤怒。

幾秒他落地了，原零才回答：“沒事，呃……沈哥你在哪裡等我？”

“你……”沈且不想說他幹了什麼，雖然心裡已經猜到了。

原零從三樓跳下來，沒有什麼感覺，聲音沒有起伏的：“怎麼了？你請假了嗎？我要吃麻辣燙！”

“不，你等我接你來醫院做個檢查！”

“拒絕，”原零反應很劇烈，“一點事都沒有，我的身體我最清楚的，我們去吃飯好不好？我好餓！”

“這招沒用，必須做個檢查才好。”沈且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原零繼續撒嬌：“我們先去吃飯，你給我看看就好。求你，我真的不想去醫院，而且沈哥那麼厲害，可以讓我不去醫院的，對吧？”

“我不是骨科醫生。”

“你是，我聽說醫生什麼都會懂一點的回家的時候，你幫我看看就好，”原零扭了扭自己的腳，确實感覺不到任何異常，“沈哥，我真的非常格外十分不想去醫院。”

沈且依舊不聽：“這回你必須聽我的。”

原零停住了腳步：“那我不去找你了，我去找你爺爺。”

沈且無語：“你别這樣鬧……”

“我又沒有身份，怎麼去醫院？！”原零終于把這個問題放在了明面上，同時也說服了沈且。

“沈哥……”

“好吧，見面給你看看……”沈且終于退了一步，“但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如果有事不能瞞着。”

“我不會害我自己的。”原零的心情變得愉悅。

沈且心裡歎了口氣：“那你一會在公園等我。”

他實在想不到要去哪裡約着見面了，想來想去兩人一起到的有标志性的地方，隻有公園、萬購、早餐鋪。

最後他們還是約在了公園。

一

沈且到的時候，原零還沒有來。

他就站在公園門口等原零，不過幾分鐘，他就趕來了。

能跑能跳的，像隻雛鳥。

沈且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有那麼開心嗎？”

他目光下移又道：“腳有沒有扭到？”

“你知道我有多久沒吃過麻辣燙了嗎？”原零跺了跺腳，表示自己好得很。

“我知道你和我不一樣，”沈且說，“今天早上我去了一趟我爺爺家。”

原零停止大腦自動放映了那幢别墅，脫口而出：“我知道在那别墅，你去那幹什麼？”

他不免有些慌張起來，他的飛行器還落在那裡呢。

“我看了到了一本書叫《人造人生産鍊》。”

原零唇角抽動着：“我知道了，我的确不是人類……”

沈且沒有回他的話，繼續說：“他說，人造人會被設定壽命，你呢？”

原零走到石闆凳邊，坐下：“我不知道。”

頓時，原零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還有沈且的重量。

沈且看着他說：“你說過你來自未新星，你是人造人，關瀾根本就不是你的老師，他是制造你的人，是嗎？”

沈且呼出的氣都打在了他的脖頸上，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然後伸手抱住了他：“我不屬于這裡。”

沈且沒有回答，待兩人松開之後并排坐着。

“你不完全屬于哪裡，是哪裡屬于你。”

沈且看着前方來往的人群，有的一頭白發的兩個人相互依偎，有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有一個人自在的欣賞着湖邊的天鵝。

他繼續說：“就像我的房子，你來之後它就成了家。”

原零看着他，心裡暖暖的：“沈且，我不想吃麻辣燙了，我們回家吧！”

說罷，他就站了起來。

“你剛剛叫我什麼？”

“沈且，怎麼啦？是不是很久沒有人叫你大名啦？”

沈且點了點頭：“他們總叫我沈醫生或者少爺，小少爺。”沈且仰頭天空，一片蔚藍，“你說是不是有個大少爺？”

“你别難過。”原零心裡很糾結，他甚至都想直接把沈連說出去，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他想找一個更好的時機。

沈且無奈：“都過了，手掌都數不來的年月了，難過也談不上。”

原零沒在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