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零靠上了沈且的肩，他止痛的“嘶”了一聲，但淹沒在對方低沉的哭聲裡。

沈徹遣散了那兩個彪漢，有對他們說：“所以，你要回去的話，我可以幫忙。”

原零像是心碎了一般，搖了搖頭，聲音略微嘶啞：“不去了，要也是他來找我。”

其實他心裡也知道，如果自己不邁出一步，關瀾是不可能回頭的。

他這麼說也不過是給自己一個考慮的時間。

沈且并沒有說話，他對沈連抱有期待，但并不代表着他會踏入一個未知的星球。

沈徹面露難色：“都不想？那我來好像也沒有意思。”

沈且想了想，難得懇求别人一回：“爺爺，我可以跟他聊一會嗎？”

說完還怕沈徹不同意，又連忙補了一句：“我想知道，他想認識我嗎？”

沈徹一陣糾結，還是把手機給他。

沈徹給沈連的備注是“大孫子”。

目前還有一條未讀的信息。

——這視頻不像是你一幀一幀剪出來的。前幾天原零他老師找到我，讓我去申請M-系統的修改。看起來是為了他。你這老狐狸，天天不安好心。你别說太多不該說的。還有視頻我已經幫你轉給關瀾了，現在又纏着我修改程序，本來我還以為他又會是利益可圖，沒想到良心發現。

這條信息是在十分鐘前，沈且看完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了解關瀾的為人，但知道對原零很重要。

他對他爺爺開口道：“您先回去吧，晚點我去别墅還您。”

沈徹無語極了，但因為有求于他們隻是擺了擺手：“到時候給我回複，你倆一起來。”

說着他就走了。

原零探頭向信息欄裡看去，時間仿佛停止了一分鐘。

他試探性地問沈且：“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他表面上很笃定，但心裡壓根沒有底。

“騙我。”原零盯着他的眼睛。

沈且蓋下手機：“騙你？你想當面問問關瀾嗎？”

原零猶豫地低下頭，輕聲歎了口氣，滿是憂愁，但他現在根本不想回答沈且的問題。

他道：“沈哥，你先處理傷口吧。”

“嗯，好。”

他将手機放到沙發上，又是離原零很近的位置，看起來像是故意的。

他看着沈千拿着醫藥箱去浴室，便打開手機。

你真的是沈連嗎？

他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膽，竟然打字發送了過去。

沈徹：沈連哥，你方便嗎？我想問問老師在你身邊嗎？

更意外的是，對面秒回了。

[沈連]：真是原零？關瀾說下午來找我。八成跟你有關。

沈連倒是沒多懷疑對面的人是誰，大概是說出的話都會被認出的緣故吧。

原零有些喜出望外的，打字道：沈連哥，下午等你電話。

[沈連]：喲，你還挺會反客為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