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人前往了一家私立醫院。
這家醫院不是沈且上班的地方,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熟人,也許稱不上是熟人,但也是沈且來自地球唯一的朋友了。
盛聊一臉鄙夷得打量着沈且,看着他的頭被紗布圍住:“怎麼回事啊?這是。”
沈且難堪:“摔了一跤,敲到頭了。”
盛聊顯然是不信的,但他沒有說:“行吧,拍個CT才放心嘛,我懂。”
原零是最後進來的來,輕輕的關上門。
盛聊開玩笑般的語氣:”小弟弟,一個人來的?”
沈且無語的領了他的大腿,聽到對方長嘶一聲,然後憤憤道:“真狠啊!”
沈且輕咳了一聲道:“他是我親屬,我怕我一會意識不清晰。”
盛聊聽出了他意識不清晰之下隐藏的威脅,白了一眼後,就對着原零說:“懂了,小弟弟,找個位置坐一下哦,别老在那裡杵着杵。”
“好,”原零坐在了一把轉椅上。
盛聊幫他把包紮好的地方拆下來:“啧啧啧,這包紮的手法可真熟練,自己包紮的?”
“嗯。”沈且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隻覺得對方在說廢話。
“怎麼還敲到脖子了呀?什麼東西幹的?”盛聊又問,但上面的手印就證明了一切。
“不想告訴你。”沈且很直白的說。
盛聊靠的他很近,沈且并沒有什麼舉動。
原零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但他知道這麼做是醫生的本分,他就呆呆的看着他倆。
“OK啦!”盛聊指着他的脖子,“是私事嘛,我懂。”
“你又懂了。”
盛聊沒有搭話招呼原零跟他走。
原零有點猶豫,依賴性的看了沈且一眼,見沈且點頭,他才去罷。
他跟子盛聊到了另一個空間,想想這是他第一次與陌生人在同一個封閉的空間裡盛聊,一邊在操作着機器,一邊問他:“你倆不會是lover吧?眼神都能拉絲了。”
“什麼lover啊?”原零聽不懂。
“你聽不懂?”盛聊立即轉過頭看他的表情,又返了回去。
原零有點發愣,空氣沉默了許久:“什麼是lover?”
“英語單詞啊,”盛聊笑了笑,“愛人情人的意思,所以你們是嗎?”
原零聽完直接清醒了,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雙手緊緊攥着手心,咬着下唇,糾結兩三秒後,他輕輕的點了兩下頭。
他也不知道盛聊有沒有看到他點了頭,他做了答,因為他壓根沒再往自己這邊看了。
分針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他終于在聽見面前的醫生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