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率遷當眼淚湧出,眼眶“噼裡啪啦”的浸進枕頭。
他應該清楚的,“噼裡啪啦”的是他的心跳,不是眼淚。
小襲,襲钰,我拿什麼救你?
門又開了,這次的來者是張臨羨。
他的聲音沉穩:“小費啊。”
費率遷連忙恭敬的起身:“老先生……”
張臨羨手一擺,示意他不用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說道:“又和小樹吵架了?“
見費率遷躲閃的目光張臨羨笑了:“你也知道他們兩兄弟不對付,你跟他們一塊長大的,還不了解嗎?你這樣偏心小襲,小樹心裡可不樂意了。”
費率遷不懂:“他性格暴烈易怒,小襲和善可愛,況且他們不對付,又不是因為我。”
張臨羨見他知真相,卻不緊不慢的“哦”了一聲:“是嗎?小費知道是為什麼,那可麼可以告訴我嗎?”
費率遷應聲:“小輩不知道,但他們的關系可是從小襲誕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張臨羨說:“嗯,你都知道為何還要領他出去?”
費率遷說:“我已經認罰了。”
“你不願說?”
“若我說隻是想去抓兩隻蝴蝶,您信嗎?”費率遷的眼中含着傷感。
“那蝴蝶呢?”
“飛走了……”
張臨羨歎了口氣,在他床櫃上放了一沓錢:“小費既然已經認罰了,以後就别出錯了。”
“這月第七研究所招了幾名醫生,你先不用去了。”
“就這個月嗎?”費率遷擡起頭,期待吉他的答複,心裡卻跟着顫抖。
“4月份再去。”對方說。
費率遷沉默了。
現在才2月份,要整整兩個月不去醫院……
他心裡有些酸溜溜的。
直到張臨羨要走,他才反應過來:“老先生!小襲也是您的兒子,放過他吧!”
對方聽了沒理他,揚長而去。
他看着門又關上,無力地抱着頭,他一直都在乞求希望。
哪有什麼希望啊?
明早,原零和沈且照常去上班,因為昨天太累了,他的摩托還停在醫院。
“那今晚7點去接你?”沈且說。
“好。”
他們先用平闆操控主次空間到動物協會留下原零後,沈且才轉去醫院。
沈且到了之後,看到幾個護士在聊天,他遠遠聽不清她們在講什麼,慢慢走近才聽到一些。
“啊,小費醫生請了一個月的假,不對吧?”
“不知道……”梳着丸子頭的護士貼近梳着低馬尾的護士,“是上面停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低馬尾的護士不解:“啊?!小費醫生不會是惹到事了吧?”
“可能吧……”
沈且就聽見這麼多。
回到辦公室,他給原零發的信息。
沈牽腸:@原玉米小零同學,費醫生請了一個月的假,蹊跷太多,我真覺得那個張樹钰是傷害他的人。
原零的工作還算輕松,給他們喂完食才過了半小時。
溫梅月問他吃早餐了嗎?
原零說吃了。
她讓林春光把鮮奶蛋糕從冰箱拎出來:“嘻嘻。”
“哈?”原零被吓了一跳,“這個月已經20号了嗎?”
溫梅月先讓林春光把蛋糕放在桌台上,然後撇了撇嘴,面向原零:“對呀,我為什麼在合同裡寫20号提供鮮奶蛋糕,就是因為想讓你快點嘗一嘗我的手藝啦!”
她補充道:“而且那天簽合同不是有寫時間嗎?”
原零才回憶起來,尴尬道:“抱歉啊,梅梅姐,我給忘了。”
“沒事,我知道你很忙,”溫梅月撐着下巴盯着他,“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事了?”
“沒有啊,挺正常的,最近……”原零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