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她不确定地說了一個日期,說完後便擡起手機翻了翻,消息欄中的一個備注映入眼簾——
易呈(7.17)
還真是七月十七,看來她記憶力還不錯。
而易珩在聽見蘇南汐說出那個日期後,後背的肌肉瞬間緊繃,整個人僵硬地定格在座位之上。
高中同班同學、後桌、互相知道對方生日,以及那張畢業合照。
挺難得的一段情誼。
可那個人,為什麼偏偏是他的親弟弟。
如果他沒記錯,易呈在讀高中的時候喜歡一個女生。他雖然并不知道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但他卻知道那個女生就坐在易呈前面,這是易呈親口告訴他的。
所以,那個人是……
“這麼一說,好像快到你弟弟生日了。”
蘇南汐的聲音将易珩的思緒拽回,他輕輕做了一個深呼吸,試圖将那些洶湧的情緒壓制在心底。
“蘇南汐,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和易呈,在高中,隻是同學嗎?”
蘇南汐不解地望向易珩,她不明白易珩為什麼一直揪着這個問題不放,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是,隻是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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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突如其來的冷暴力令蘇南汐十分困惑與無力。
她主動給易珩發消息,得到的回應均是簡短的隻言片語,與他之前的态度判若兩人。
她提出,去找他玩,意料之内地被拒絕。
原來被拒絕邀約的感受是這樣,怪不得易珩在她面前恃寵而驕了好一陣子。
但她好像,沒有“恃寵而驕”的這一個選項。
他們之間的過往如同電影般在她腦海裡不斷放映着,她試圖在其中尋找答案。
畫面最終定格在易珩和易呈的家裡,是上次兩個人見面的那一天,也是他态度轉變的開端——
“你今天來的時候,是在哪裡碰見易呈的?”
“你知道易呈生日是什麼時候嗎?”
“蘇南汐,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和易呈,在高中,隻是同學嗎?”
所以,易珩會不會是誤會她和易呈之間有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
可是她明明表明過,她和易呈之間隻是同學啊。
蘇南汐心裡也沒有底,她害怕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也許,不是她所想的這樣。
也許,他隻是……膩了呢。
畢竟,很多事物,在追求時候的興緻遠比擁有時候的興緻要濃烈很多。
不知何時,窗外的白光被暮色吞噬,側躺在床上的人眼神空洞盯着一個地方,她就這樣靜靜地躺着,一動不動。
枕頭上幹涸的印記承載着她的所有情緒。
忽然,一陣突兀的鈴聲打破房間裡的沉寂。
躺在床上的人動了動,她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撐起疲倦的身子将手機放在耳邊。
“小姐姐。”
“雲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