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小兄弟先坐下喝杯茶休息休息,你貴姓?”
餘紹強行拉着許之槿坐下,還給他倒了茶,隻是許之槿覺得面前的人……格外不可信,茶水是一口沒動。
“免貴姓許。”
“許兄,我叫餘紹,是殿,是這店裡東家的好友,我們都在找甯姑娘。”
“诶許兄,看你一路風塵仆仆,怕是離這裡很遠吧,怎麼過來的?”
“……馬車。”
“你别緊張,我要是想做什麼,也不用等到現在了。我就是想問你哈,甯姑娘……”
正說着,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黎玉推門而入。
“玉佩呢?!”
餘紹指了指許之槿,一臉看戲的表情,他倒是很久沒看到黎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啧啧,衣服都有些亂了。
許之槿早在黎玉進門的時候就站了起來,黎玉站定後朝他拱手,他也回了一禮。别說,這初步印象就比餘紹好多了,又看到黎玉拿出印鑒,許之槿不信也得信了。
将玉佩遞給黎玉,他又微微彎腰拱手行了一禮。
“請見諒,事關甯姑娘的安危,在下不得不謹慎行事。”
“公子客氣,還要多謝你這般小心。”
黎玉将許之槿請到上座,看着玉佩道:
“公子不知,我們已經找了大小姐多日,家中長輩都十分着急,今日見到玉佩才松了一口氣。不知許公子家在何處?我派人送你回去,待我回去告知長輩後去接大小姐。”
許之槿并沒有讓黎言的人送,他跟陶甯的想法一樣,不能引人注目。
恰好掌櫃把剛剛他“賄賂”店小二的銀還了回來,他就從藥鋪裡拿了些藥,又原路去租了馬車回去。
趕到家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怎麼樣,見到東家了嗎?”
許之槿一推開門,陶甯進步就從屋裡跑出來了,眼神亮晶晶的,帶着希冀。
“嗯,已經給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袍,冠是銀色的。”
“對對對,就是他!”
陶甯已經猜出來這人就是黎玉,她忍不住嘴邊的笑意,原地轉了一圈之後猛地撲進許之槿懷裡,抱緊了他。
“啊啊啊啊!書呆子,我太開心了!”
許之槿的身體十分僵硬,這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子抱,陶甯的身上總是帶着似有若無的香味,這會熏得許之槿有些熱,臉紅紅的。
還好如今天黑的早,給他打了掩護。
“他有說什麼時候過來嗎?不過為了安全着想,他估計得半夜才來。”
陶甯沉浸在馬上就要見到親人們的喜悅中,并沒有注意到許之槿的神态,松開了許之槿之後她又扯着他進屋,問東問西的。
許之槿都一一回答了,看着陶甯一直笑眯眯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裡有些堵,再三猶豫後,還是忍不住出聲:
“甯姑娘,那東家是你的兄長嗎?”
陶甯一愣,想了想她叫黎玉哥哥時的模樣,又忍不住笑出聲。
“他才不是我兄長,我家中隻有一個弟弟。”
許之槿的臉色更難看了些,陶甯無意間扭頭看到了,想了想,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又覺得有些好笑。
不是嘲諷,隻是被小書生可愛到了。
仔細想想,她的世界裡,真的沒有人比許之槿天真純良了。
她在許家這幾日,對許之槿已經十分了解了。
一開始她還想着若許之槿沒有中,她還給他開個後門,後面看過他寫的文章,陶甯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她并不會為離别傷心,因為她知道他們很快就會再見的,許之槿并不是池中之物。以他的才學狀元不可能是别人,随後入朝為官,前途光明。
是的,陶甯以為許之槿是因為她沒有絲毫的離别傷心之情而生氣。
她還伸手拍了拍許之槿的肩膀,一副算命先生的樣子。
“緣份自有天注定,不必為此悲傷。”
“……”
許之槿捏了捏發燙的耳朵,低着頭小聲嘟囔了一句,陶甯沒有聽到。
“對了甯姑娘,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東西給你。”
突然想到什麼,許之槿跑進他這兩日住的屋裡,拿出來一個包裹。
陶甯接過來慢慢打開,差點被金光閃到了眼睛。
“這是……我的首飾?”
“嗯,我看到這首飾上面好像有都個印記,萬一被不懷好意的人得到利用,影響甯姑娘清譽。”
“唉呀這……”
陶甯拿出來一個蝴蝶簪,确實有個小小的符号,但是這是代表是這家店出售的,是餘紹打包送給她的,不是她私人物品。
話到嘴邊,陶甯又咽了回去,她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十分感激許之槿。
“原來如此,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都忘了還有這回事。”
“不過,那你哪兒的銀子給我買衣服還有這幾日的魚肉?”
說到這個,許之槿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自有辦法,總之這些東西沒丢就好。”
“我還有功課沒寫,先去洗漱了。”